华潋滟没理会她,对着外面的阳光研究了半天自己的指甲,又在脸上试了试,叹口气又放下。
“不行!明明是她使计伤我,怎么能这般便宜她,道歉就完事了!”那边齐御岚倒是不依不饶了,大步走了过来。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终于有人打破了这肃宁的气氛,柔和的声音宛若山涧清泉一般。
“不但刁蛮,没想到耳朵还不好使!”叹息着摇摇头,抬手抚着发髻叹息。
从华府到皇宫说远不远,说近也不算太近,早上起的早了些,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竟有些昏昏欲睡了。
“三弟出言不逊,我只是替父亲略施薄惩,请父亲详查!”她并没有一点恐慌的样子,大大方方的承认,还是很理直气壮的。
“谁是你三弟,三弟是你叫的么เ?”完全是一脸的不屑,仿佛玷污了他一般,华承业今天可是一肚子的火没处发。
顿了顿,华潋滟仔细回想了一下,只是记忆里,有关这个父亲的回忆,居然少的可怜,除了依稀模糊的一张脸,竟是再想不起什么深刻๑的印象。
她这番话的意思,倒显得是为了让他们这些庶出的姐妹有出头的机会,故意让贤的。
沿着青石板路走上一段,便拐进了一处园子。与外面青砖灰墙不同,这里一踏进便是满目苍绿,间或有淡淡的黄色小花夹杂其中ณ,很是雅致俏皮。
“只是……”柳大夫似乎有些欲言又止,见他如此,华潋滟便道,“柳大夫有什么话尽管直说,是不是我身子还有什么不妥?”
她是华府的二夫人赵姨ถ娘,偏房小妾,为华文渊生了一子一女。现如今虽然没有扶正,但也跟正室没有什么区别ี了。
脑子里浆糊一般,依稀还有些记忆碎片那ว么一闪而过,可那些记忆似乎并不属于自己,总觉得熟ງ悉又陌生。
他刚二十岁,剑眉如墨,双眼看向她的时候都蕴着笑意,翠玉簪子从他的华发中穿过,金丝穗儿服帖的垂落在肩。
不过今天,看起来她是受了很大的委屈,皇后若是再不管,就太对不起故去的姐妹情谊了,“有本宫为你做主,谁敢放肆!”
“回皇后娘娘的话,我家小姐是在路上遇到了齐府二小姐,起了争执,被齐府家丁殴打至此。”看了一会儿,玉青总算明白了自家小姐的心意,适当的时候站出来说上几句。
“玉青,别胡说!”低斥ม一句,华潋滟道,“是潋滟自己不知避让,才惹下今天的事端,皇后娘娘万莫为了潋滟的事操劳。”
皇后皱了皱眉,齐家二小姐的刁蛮任性倒是略๓有耳闻的,不过毕竟不是宫里的人,她若管教未免有些越俎代庖,可今天却断不能置之不理了。
一拍桌子,她怒道,“不管因何起了争执,岂有奴才打主子的道理,真是反了天了!”
转头对方แ才那姑姑道,“莫忻,着人去请齐府二小姐。本宫倒是要瞧瞧,皇城脚下,竟是这般无法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