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隼满意地点了点头,对道,“你俩在这里稍等,我先情况。”
姚听寒把这一切听在耳中,已然怒不可遏,几欲动手。
“至于其他人,他们不巧在上游,看到我的傀儡放灯,顺ิ手被我杀了。我斩其手脚、心肠肝肺放在河上,就是为了让那女子以为都是袁修道身上的东西,刺激于她,报复于她……呵呵!呵呵!让她负我!”
果然,那宋公野脑袋一低,额头往铁栏上一话。
陆隼点了点头,道:“果然是个懂行的。年纪轻轻,就这般深思熟ງ虑,不错,不错。好好审人,我看好你。”
“真没想到,原来是你。”
生出异象的,不只是那ว捕快的双腿。
梁晋差点呲牙,忙道:“还请陆总捕头松开,小子骨头脆,受不住您这一捏。”
梁晋站稳之后心有余悸,但还不忘打个哈哈。
梁晋驻足,回头来看,高高在上的姚仙子还有什么想说的?
他本是一个忙得没白没黑小刑警,刚刚ธ加完班后在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饭店撸了个串,趁着天色还没放白回去小睡。
姚学士故作镇定,抿了一口茶,慢悠悠地搁下杯,问:“那小子如何?”
姚听寒默默摘去面罩,没有说话。
面罩下的肤白胜雪,容颜绝丽,明眸皓齿,带着不属于人间的清冷。
她没有说话,姚学士却仿佛听到了什么เ一般,点了点头,又道:“这么久才回来,看来是很不错了。”
说时轻轻叹了口气,摇头晃脑道:“元宵美景,男女慕艾。逛逛小街,赏赏花灯,方是人间美好。”
说到这里时,姚学士瞥了一眼姚â听寒,见姚听寒默默听着,这才继续说话。
“乖囡听我的,可不敢学了你老娘,有家室的人了,却整天只知修行,跟孤家寡人似的,往山门里一呆,三五月不知道回家。这里是中州,有我等仁人志士,有牧神军,修什么เ行啊!”
姚听寒默默点头,还是不说话。
姚学士无奈叹了口气,道:“快快坐下吧,一直站着干嘛?”
姚听寒默然半晌,终于还是坐下。
姚â学士一直偷偷观察着姚听寒的一举一动,这时才终于放心,放在杯子上的手抬起来,又饮了一口茶。
然而姚听寒即便坐下来,也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整得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姚â学士实在憋不住了,才又道:“乖囡,那小子到底如何,你别一声不吭,与我说说。实在不行,咱们再找媒婆重说。”
姚听寒这时才开了口:“他很不错。我已经和他说好,今年修行者大考,我会推荐他。”
“……”
姚学士默然半晌,摇头叹道:“废了。”
……
不过乖女儿带来的绝望,很快就有了转机。
姚学士惊奇地发现,今晚自己这个修行修傻了的女儿,并没有着急离开。
按照以往的惯例,姚听寒回来家里,并不会呆多长时间,就会着急地返回稷山,到稷山书院里闷头修行。
姚听寒强悍的修为实力,就是这样孜孜不倦、坚持不懈地苦修来的。
正因为如此,姚学士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想要找一个ฐ合适的人,给他的“乖女儿”说媒,早日把她嫁出去,结婚生子,好拴住了她。
人间诸般事,修行最毁人!
姚â学士的老婆已经毁了,他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闺女也毁了。
他千挑万选,选中ณ了刚ธ刚考入南郊侦缉司的小小捕快——梁晋,原因有三:
第一,考入侦缉司,便是铁饭碗,生活有保障,自己这乖囡嫁过去,也不至于受苦。
虽然自己是弘文馆学士,家里也算殷实,总不至于让女儿生活上遭罪。但夫家越稳定,女儿生活便越好些,何乐而不为?
第二,侦缉司捕快之职,虽说是铁饭碗,但到底也是吏非官。除非他升任总捕,但这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而且那梁晋家室清白,没有太多瓜葛。
一个干干净净的小小捕快,自己也好掌控拿捏一些,还能帮衬着点,掌握好分寸,让他知道自己这老丈人的好,便能对自己那乖囡更好一些。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南郊衙门的小捕快,要比长安街这些重要地方的侦缉司衙门来得清闲一些。清闲才有时间,有时间才能顾家,才好把乖๔女儿拴住了。
他姚â政就是当初太忙了,整日要跟在朝中起草诏令、审议奏章,才导致家中ณ不谐,夫人无聊之下,注意力放在了别处,以至于修行成瘾,总不着家。
姚学士后悔啊,却毫无办法。
姚学士打定主意,如果这门亲事说成了,他一定要好好指点指点好女婿,可不能让女儿女婿重蹈自己的覆辙。
“乖囡,你今晚不走吗?”
姚政小心翼翼地问姚â听寒,一如他小心翼翼地问夫人。
听寒被夫人带坏了。母女俩一个一个都不省心,所以他一定要找一个ฐ省心的女婿。
“不走了。”
姚听寒摇了摇头,道,“梁相公说今夜京城可能有事。我要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