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都弄砸了。她心里想。
妈妈又说：“霜霜，你也长大了，爸爸妈妈不应该事事替你做主，不过男女交往就像穿衣服一样，小毛头和大人需要的不一样，有些衣服外表看起来很漂亮，可是穿在身上会过敏会难过，如果做工不细，就会开线掉扣子，有些衣服看上去用旧了，不起眼，穿起来却舒服，长久。”
“那我就从窗户爬到你房间去，你是长公主，我是王子。记得把你的头梳成辫子放下来。”她把手小心地放在他的黑上抚摸：“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长不大。为什么你跟柳青同学，却看上去比她小许多。”
她心里一惊，的确很离谱。他把她的反应尽收眼底，又说道：“前两天我去芜城会朋友，回来时跟你坐的同一班车。”
每隔一段时间再见到小姨父，他都会再胖一圈，真是想不通，想当年也称得上是风流书生的姨ถ父，现在也变得这般言语无味。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所以没有注意到小姨ถ给妈妈递了个ฐ眼风，更没有现高天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时，迟疑了一下。
“可能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对我来说却刻骨铭心。”他的口吻出奇地认真和平静，这样的开头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注意力。
忽然心里有种期待和预感，说不出来，也抓不住，飘飘忽忽的，就这样走进小姨家的单元，有声音在身后响起来：“蔚如霜。”她以为自己้幻听了，不敢回头，呆在那里，身后有一双手围过来抱住她：“如霜，如霜。”是他，是他，正是他，叶悭然。
如果不是失声，她一定尖叫了：“小狗。”冲过去想抱它，它飞快地转身跑掉了，跑掉之前还作势要叫她，亮出一口小小的白牙。
她抬头以询问的眼神望他，他说：“如果我们现在分开，过些年再见面，你还能认出我吗？”她怔怔地，不知道怎么เ回答。他又说：“如果我有什么事情隐瞒你，你会不高兴吗？”她心里无端地变得沉重和冷，想起艾青昨天晚上看她的那一眼。
回到家，他已经睡沉了，表情安详，空气中ณ还飘着淡淡的酒气，她打开客厅的窗户，阳光已经很灿烂，今天夏天的阳光出奇的慷慨，出奇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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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真的没什么เ，他只是我的房东而已。”她平静下来，认真地说。柳青叹了口气：“你啊，真是可爱，刚ธ才你看台上的小叶，简直充满了FeeLIng，嗯，就像看热恋中的男朋友的感觉。”
他从背后环住她，她挣扎了一下，他小声在她耳边说：“你的内衣是蓝色的，想让别人都看到吗？”她如他意料中ณ的红了脸，不再躲闪，轻轻地依偎在他的胳膊上，这一刻，他的眼睛突然有点温热。她的心里则ท在埋怨工作服的质地太差了。
“早一点，我们可以慢慢坐船过去，我一个月的收入全花在打车上了。”听到เ他口里说出这样的话来，倒也是稀奇，她笑了笑，他突然很认真地说：“你笑的样子很好看。”猝不及防的一句话，她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
虽然她说：“中饭我请你出去吃，也算谢谢你帮我搬东西。”可是态度却是摆明了拒人千里之外的。
左ุ手的方向似乎是厨房，她向右手走去，两扇关着的门，一扇门上贴着一弯弯的月亮，月亮上还有字迹，她凑近了看，写着：如霜的房间。字迹清秀，不难看。再看对面的房门上贴着一圆圆的满月，满月的眼睛对着弯弯的月亮，笑得弯弯，写着：级风流叶公子房间。她无声地微笑。
走到门口，柳青又在背后叫她：“叶悭然下午六点十分在这里等你签合同。”
他再口时声音里多了几分真诚的歉意还有慌张：“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的手疼吗？”
他的眼睛已经变得迷雾一般，脸上是让人心疼的表情，她说：“我的所有事，你都知道了，可是关于你，除了你的名字，我却一无所知。”
他凑过来：“你怎么这么狠心，说只知道我的名字，你明明知道我爱你。”她用手推住他的肩膀：“你明明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啦！”竟然有几分撒娇的意味，原来她也会撒娇。
他认真地说：“你真的想知道我，那么今天晚上我在床上告诉你。”她涨红了脸：“什么，你胡说什么，你把我当什么了。”
他更认真地说：“我是说在我们躺在床上讲给你听，不是比坐着说话舒服吗？你不要想歪了，好不好？”她再次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