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戴着厚重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狭长眼来:“陛下,恐有祸事来临。”
茹蕊钰咳了两声:“陛下到底知道多少?”
茹蕊钰不耐地催她快些,她才大了胆子继续动手上药。手指轻抚在茹蕊钰身上,像羽毛飘落在锦缎上。
茹蕊钰瞥了他一眼:“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些没风没影的事,那我就要送客了。”
又是长时间的缠绵。
金紫烟笑得眯起了眼睛。她没有母妃,所以也无人管束,过着自由自在的日子。她问起茹蕊钰的童年,茹蕊钰随口敷衍过去。尽管眼前又出现一个小小的白色身影,戏谑的眉眼,就着一大泼蓝色蔓延开来。
金紫ใ烟说:“玉姐姐这个ฐ主意好,我敬你一杯!”
“你要我的身体,我随时奉陪,”她瞟了一眼自己红痕交错的身体,“其他的,对不住,我无法接受。”
素来干涸的甬道第一次泛滥着情欲的汁液,遇上了进来的伙伴,立刻如水草一般柔若无骨地攀附了上去,有一下没一下地烫着。
她是聪明人,她亦是装糊涂的个ฐ中好手。有些人,她不想,也不能发生太多的牵连。
可,到底他是第一个说带她出去的人。老头子没说过,风皇没说过,风城马也从未说过,只有他,只有他。
接下来又是颇为猛烈的冲撞。饶是受惯了痛,茹蕊钰也觉得有些撑不住,但瞧着正心满意足地用白缎子擦拭身体的某人,她又不想坏了他难得的好兴致。
皇后面无血色,身子抖得如筛子般,声音却轻飘飘的落不到实处:“情不自禁?”
“怜儿姐姐,”怜儿素来和宫女们处得甚好,“你可还没听说?无双帝姬和琼枝帝姬ภ的脸烂了!”
但皇后还是输了。
她先前可一直以为,她的处身应该是属于老头子的。说起来,老头子同风皇一般,甚爱她的这张面孔,而她从小也时常目睹老头子玩弄各色女子的场景,心里早就抱定了自己是老头子女人的想法。未曾想到,老头子便这样轻轻松松放过了她。
连下人都对他的神出鬼没见怪不怪了。
嗬,真恶心。偏生自己又无法抵御她的那张脸。
“今儿就让玉家姐妹服侍陛下吧,日日和我们厮混,陛下怕是腻了。”
风城马蓦地抬手,挥去身前女子:“我也不用画了。”
她的手触到了一块凸起。
几乎是本能的,茹蕊钰按下了那块凸起。那一片区的砖块像活了似地纷纷活动起来,退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来。
茹蕊钰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风皇的呼声越来越响,他累็得狠了。她没法再犹豫下去,便径直踏着石阶下去了。
石阶冰凉,她赤着脚小心翼翼地往深处走着。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类似死鱼的腥味。茹蕊钰捂住自己的嘴,克制住自己้的呕吐的冲动。里头黑得打紧ู,即使拿了一根蜡烛,她也只能看见极小的一块地。她是一寸寸地挪下去的。在最后的一级台阶上,她的脚踩到了一块滑腻腻的东西——她在最后关头死死地扒住了墙,才勉强站稳了身子,没有发出响声。
可手上有东西在蠕动。
也许是蛆……也许是其他。
她不动声色地把蜡烛放到脚边,然后从发间抽下簪子,狠狠地扎进手心,刺鼻的汁液黏了她一
手。
忍着掌心灼烧的痛楚,茹蕊钰轻轻嗅着簪尖,举ะ着烛火照了一照,眉心缓缓皱起:“如果没错的话……”
这是生长在暗国的暗缕虫。
暗缕虫,怎么会出现在风宇皇宫下?
暗国,一个在风宇异常避讳的名字。作为唯一不愿向风宇俯首称臣的国家,暗国本身就神秘至
极:它在这片土地的最北边,地势险峻,易守难攻。而暗国上下都信一种奇怪的宗教,据说他们的举止都极其异常,这更是为其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风宇没有暗国的质子,所以一定是其他人带来的暗缕虫。能有机会进入此地的,只有风宇皇子和侍寝的后妃帝ຓ姬,风宇皇子并无可能和暗国勾结。
她面前闪过几张女子娇媚的面容。
是谁?
奇怪的是,明知不可能,她却无端端想起那个戴着面具的女人,大祭司。这么多年了,大祭司只和她在去年的祭祀เ典礼上正面碰见过一回。大祭司的眼极亮极冷,仿佛能看透她一般。
茹蕊钰伸手在墙上摩挲着,风皇的秘密,就藏在这里。
鼾声骤然止了。
风皇悠悠转醒过来,他伸手想抱一抱美人儿,却摸了个空。
他揉了揉眼。
“茹蕊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