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皱了皱眉,刘豹仗着自己武功高,这两ä年四处劫掠杀戮,不光是官宦乡绅,他连平民百姓也不放过,他们这些人有很多都是被迫跟着他打家劫舍的,到底只想活命罢了。
谢良此话一出,姚氏先慌了起来,一把抓住女儿的手,往自己身后扯,紧紧地抱住她,她手抖着,恨不能把罗悠宁变小,彻彻底底藏起来。
罗桓瞪了她一眼,最后给她出了个主意,“你娘好哄,明日她要去慈济寺上香还愿,你就陪着她,一路上她总要跟你说话的。”
沈月瑶坐在马背上吓得花容失色,惨白的脸,眸中ณ藏不住的恐惧,还有瞬间汇聚成滴的眼泪。
谭湘偶然看到了跟罗悠宁小声说道:“谢公子今日没来,你怎么不关心?”
“卫枭,你不会连件像样的彩头都拿不出来吧。”
表面上一听这话没什么เ问题,但她偏爱用那种高人一等的讥讽语气说话,那贵女听了轻蔑一笑:“这种场合连妆都不上,穿的上不得台面,可见是个读书读傻了的。”
姚â氏忙着照看长女,一时倒没心思关心这些,这一日,她从宫里回来,神色匆匆,脸上罕见的没了笑容,进了正院,看靖国公罗桓在阴凉处喝茶,手里拿着一个话本,看得津津有味,她脸色又黑了一层。
他顺ิ从着自己้的心意,将那ว点细碎的糖含进嘴里,果然很甜。罗悠宁睁大眼睛,惊讶,一点点从未有过的羞涩,复杂难言的感受,她的气势瞬间弱了,只是跟在他身后走。
可是这些都没有发生,罗悠宁纤细的手臂绕在他脖子上,拍拍他的后脑。
“卫枭,你怎么回事?这伤到底怎么弄得?”
店家心灵手巧,做了许多造型奇特的彩灯,有小兔子、猴子这样的小动物,还有莲花、祥云等神物,里头最出彩的是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
卫鸿闭着眼睛觉得那风像极了女子温柔的双手,她笑起来也是轻缓的,卫枭笑起来的样子与她如出一辙。
靖国公见此叹了口气,戳着她的额头说:“你啊,且高兴吧,你娘如今得知你姐姐的好消息没空管你呐。”
“卫枭,把他吊上去。”罗悠宁指着横梁对卫枭说。
卫枭背对着床幔,少年挺拔的身体将她挡的严实,双手还放在她肩膀上。
什么เ也没看见,眼前一黑,她被人捏住了脖子,那力气只收紧ู了一瞬又迅速放开。
“照月姐姐,有心事啊?”
“会不会……是元嘉郡ຉ主啊?”
“你回去坐吧。”
卫鸿扔了啃一半的酱猪肘,就要去提自己的刀。
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卫枭却急了,他从罗悠宁手里接过那ว卷书,紧ู盯着她,固执道:“谁也不能打你。”
“我都知道了,当年你是想保护我,你这人真傻,做了什么要说出来,别人冤枉你也要争辩,知不知道?”
罗长锋没进大门就觉得今日靖国公府气氛不对,大门口平日只有一个懒懒โ散散的门房,今日却站了五六个身高体壮的家丁。
“罗四姑娘,求你拉我上去吧。”
她再次见到了那个瘦削的,满身尖锐的卫枭。
卫枭点头,转身时目光流连在小姑娘笑得开怀的脸上,他手里还留有她身上的余温,暖的他眼里心里都是细碎的柔光。
“姑娘,这要是让夫人知道了,我就得挨板子。”念春可怜兮兮地说。
元嘉郡主冷冷一笑:“卫鸿,你敢说你不是存了有一天把我们母女赶出去的心,卫枭有多恨我你会不知,有朝一日他承袭了爵位,还有我们母女的活路吗?”
“卫枭,你信不信我?”
罗悠宁不知不觉湿了眼眶,除了小时候被卫枭吓到的那次,她已经很久没哭过了。
姚氏推了他一把:“你说什么呢,卫枭,他那ว个出身,又有元嘉郡主那ว么厉害的嫡母,宁儿真嫁过去不得委屈死。”
卫鸿抱着半个西瓜,气得踢了一脚门,怕踢坏了还不敢使劲。
姚氏满脸气愤:“不知情怎么了,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晋王那ว个儿子是个疯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暴起伤人,也就他还觉得那ว是个ฐ好孩子,呸。”
这小孩看着满脸凶戾,眉眼却很漂亮,罗悠宁没出息地从自己้腰间拿出一个小荷包,那ว里面是周嬷嬷给她做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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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悠宁看见食盒眼睛就亮了,她咽了咽口水回答道:“卫枭写完了,可能回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