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悠宁往前走,看见井边围了一群人,看穿着像是这府里的下人。
卫鸿回府的时候,特地去厨房问了问,得知卫枭没用晚膳,拿上吃食就找过去了。
谭荀:“放肆,太放肆了,成何体统。”
隔日一早,罗悠宁睡眼惺忪地被塞上了马车,赶往谢府。
靖国公顿ู时正色起来,“成什么样子,好好站在那。”
“不是真的鬼,是有人鬼鬼祟祟的。刚才奴婢和意秋发现咱们院子里伺候的小桃偷偷往棠梨院去了。”
罗悠宁轻哼一声:“卫枭要帮我捧着投壶,没说要帮你,眼神不好啊,沈世子。”
只这一眼,她心跳都吓停了。
第二日清晨,罗悠宁穿上了姚氏送来的新衣裳,让念春给她画了桃花妆,不等姚氏派人来催,就先到了正院。
周廷焱一朝得势将顾遥之踩在脚下后,第一件事就是让皇帝ຓ外甥赐婚,娶顾遥之的女儿。
那是罗悠宁第一次被吓哭,晋王把卫枭扛起来,他还挣扎着要去打人,一双阴鸷的眼睛望过来,罗悠宁腿一软,摔了一跤手碰到尖锐的石头上,扎破了流了好多血。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已๐经拒了婚,而卫枭恨她……
他把荷包放在了心口处,而后骑着马离开了。
谢奕从门后出来,刚才罗悠宁送卫枭荷包他就看见了,从头看到尾,所有人都走了,他还站在原地不动,谁知,卫枭又回来了。
卫枭又回来了!他温润的脸上少见的没了笑容。
“回来又怎么样呢?”他挑了挑嘴角,眼神依旧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晚安。
☆、第7章
为了罗悠宁是否继续在谢家家塾读书的事,靖国公与夫人姚氏冷战了整整两日,到了第三日,姚氏没忍住进宫去找长女罗悠容诉苦。
诺大的凤仪宫里,宫女都被罗悠容遣了出去,姚氏接连数落着靖国公的不靠谱。
“你说说你爹,上次他差点答应了晋王提亲,这次又把你妹妹送到有那煞星的地方去,若是宁儿有个什么好歹,我就跟他拼了。”
罗悠容无奈一笑,道:“娘,这怎么能怪爹,当初那ว件事他又不知情。”
姚氏满脸气愤:“不知情怎么了,金陵城里谁不知道晋王那个儿子是个疯子,不定什么时候就要暴起伤人,也就他还觉得那是个好孩子,呸。”
罗悠宁给她递了杯茶,让她歇歇,“娘,您真信了当年那ว个游方道士的话?”
姚氏放下茶,道:“那还有假,你妹妹小时候没生过病,偏偏那一次,病了半个月也不见好,那ว道士说,卫家的儿子与宁儿命格相克,是个妨害人的煞星。”
“再说后来宁儿醒了,不再与他来往,身子不就好了。”
罗悠容摇头:“小妹醒来之后,把卫枭忘了,您还把她身边伺候的人换了,嘱咐知情的人都不许说,若她哪一日想起来,肯定要生气的。”
姚氏一脸不在乎道:“生气就生气,总比丢了命强。”
“当年那ว个道士我没见过,您就真觉得他不是故意骗您?晋王府里的弯弯绕绕您多少也知道一些,保不准是那一位做的呢。”
罗悠容的话姚氏还能听进去一些,只是事关小女儿的性命,她不愿意冒险。
“这些我知道,可我总想着,万一是真的呢。”
姚氏还是觉得卫枭太邪性,对罗悠容道:“不然你就去跟皇上说说,就说你妹妹学业跟不上,让她回家,我们自己请先生。”
罗悠容笑着宽慰她:“娘,小妹就是去读书的,还有那ว么多人都在一处,不会有事的,金陵可没有第二个谭荀,将来小妹是要嫁人的,她的性子是该约束了。”
姚氏踌躇着,在罗悠容耳边小声道:“你不知道,周嬷嬷那日听见宁儿做梦叫卫枭的名字呢,第二日在镇国公府,她还给卫枭解了围。我怕她想起来,怕她对卫枭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有这等事?”罗悠容满脸惊讶,“您是因为这个才着急的?”
姚氏点头。
罗悠宁沉吟片刻๑,道:“娘,此事不急,等过两日让小妹进宫来,我问问她,您也别ี跟她说卫枭如何不好,恐她生了逆反心理,就要跟您作对,到时您哭都来不及。”
宫女端上瓜果点心,罗悠容摆了摆手,她拿着托盘下去了。
姚氏拉着长女的手,关心地问:“你瘦了,从前你小产伤了身,如今可要好好养着。”
罗悠容回道:“女儿知道。”
“皇上最近来看过你吗?”
罗悠容知道自家娘亲拐弯抹角地想问什么,她叹了口气,实话实说道:“上个月来过一次。”
姚氏脸色一变,急道:“这怎么行?你是皇后,他这是连应有的体面都不给你了。”
“他一心偏宠谢氏,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让你嫁给他。”
罗悠容给姚氏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