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没能力反抗你,就像你没能力反抗我一样。”见男生在门边僵住,涂攸冷冷地开口,“如果我像这样对你动手,你觉得怎么样?”
“就是昨天那只猫。”涂攸耐心地提醒,顺手又把长柄轻描淡写地掰了回去。
涂攸屏息静气地观察了半天,见发糕没有动静才伸手把它轻轻地拖出来。
发糕就蜷在他换下来的牛仔裤上,前爪抱着t恤,整只猫安安静静地缩成小小的一只。
小猫凄厉地叫了一声,爪子没轻重地挠了涂攸两下,身体挣扎着还想往外蹿。
右眼已经完全失去,现在又要做手术摘除左眼球,再加上异常麻烦的后期感染治疗和身上其他的伤,总共算下来需要花费不少钱。
坐在手术室外,涂攸的脑แ子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懵的。
于是它可怜兮兮地转头看涂ิ攸。
“那照片”他把带来的那瓶酒又往臧十一的方向推了推,“以后不会再拍了吧?”
大王的想法涂ิ攸现在已经懂了,借着胡琛的热度先把大王包装起来。既可以吸引人类,又能在妖怪间涨名头。到时候再招员工就方便得多。
“店长?”
瞅着惊呆了的胡琛,被秀了一脸的涂ิ攸默默地摸了摸兜,把棒棒糖塞进嘴里。
还没等查出来是哪个对家使的手段,底下人又过来报,说胡琛偷偷乔๒装溜了出去,似乎ๆ是去见那个照片上的妖怪。
按理说这样的日子过得不错,夫夫俩感情蜜里调油,各自事业也一帆风顺。万事俱备,就差个结婚领ๆ证了。
酒吧里,好不容易挣开狗仔的涂攸咬牙切齿地用爪子划拉手机,从牙缝里挤出今天的头条。
“也是消化内科吧。”这一层好像都是一个科室,涂攸耸了耸肩,“当明星的生活作息不规律,应该是得了胃病什么的。”
它总觉得店长这是为ฦ了昨天晚上的事打击报复它。
那玩意儿不能吃!
可这名就太随意了,简直跟随手翻开小学数学课本挑的一样。
裁剪合体的黑色西服衬得身材颀长,手工ื制作的银质袖扣泛着微微的光,映得原本就莹白的指节同白瓷般细腻。
被收拾到不敢吱声的仓鼠精老老实实地坐在副驾驶上,用安全带盖住自己,生怕多看涂攸一眼。
“你倒是报啊!”看着被吃掉一大半的办公桌,又看看空空dàngdàng的门,涂攸面目狰狞道,“正好叫你爸妈过来赔钱!”
尖叫声和嬉笑声此起彼伏,香槟开了一瓶又一瓶,满场都是令人头晕目眩的香水味。
空调的温度已经调到เ了最低,他咔嚓咔嚓地咬着嘴里的棒棒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
臧十一没搭理他,也没接过那柄勺子,而是直接隔空点了点董老四的额头。
方แ才涂攸打董老四那ว一下可不轻,照着昏迷五小时起步的力道下的手。但臧十一这么เ一点,原本歪在一边昏昏沉沉的董老四突然睁开了眼。
但他的眼神却分外迷离,俨然一副沉浸在幻想中的模样。
臧十一上下打量了一下董老四,往后退了两ä步,接着打了个ฐ响指。
清脆ะ的响指声响起的一瞬,董老四浑身一凛!
“汪!汪!”他惊恐地盯着空气中ณ的某一点,臃肿的身躯拼命蜷缩在一处,看起来又滑稽又恶心,“汪汪汪!”
“这是”涂攸深吸了一口气。
妖怪们大多都会点法术,除了那些点个火变条河的小伎俩之ใ外,基本上所有的妖怪都会有保命的看家本领。
人类的志异怪谈上常记载狐族擅魅惑之ใ术,能幻化成好女吸人精气。这些故事其实大多都是穷书生的幻想,狐族确实擅长迷惑人心,但不是靠幻化出的美色。
修为ฦ高的狐族能通过魇术控制人的思维,制造令人恐惧的梦境。魇术若达化境,被囚在幻象中的人甚至会死在自己้的臆想之中。
眼前的情况已经很明显了,臧十一控制了董老四的头脑,让这个凌虐动物的人在臆想中ณ变成了一只正在被凌虐的狗。
“汪!”此时此刻,董老四爬伏在地上,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右腿松松地耷拉着,像是被打断ษ了。
他一边抬头发出哀求的呜咽声,一边试图挣扎着逃离并不存在的施暴者身边。但无论他怎么เ逃,施暴者总是能狠狠打中ณ他。
明明没有在现实中受到任何实质xing伤害,他的身上依然出现了青青紫紫ใ的痕迹。大脑默认遭到了攻击,自动做出了反应。
两个ฐ小时后,董老四瘫在地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被汗浸湿,四肢不时抽搐几下。
“大概到晚上会恢复过来。”臧十一整了整领ๆ口,“之后的一年之内,每天他都会进入自己的臆想中。”
体会那种毫无还手之力、不能反抗、只能ม被一次次伤害的恐惧和绝望。
“臧先生你真厉害!”这句称赞涂攸是真心实意的,这年头有这么เ高修为的妖怪已经不多见了。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