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篮球队一周两三次的训练还在进行,李同洲一直都在。
篮球队的训练不是每天都有,一周抽空去两次左右,一般会选择周末下午打个小比赛,给大家练练手。
“七班挺好的。”
郭妈妈安抚不好丈夫,给儿子使了个ฐ眼色,让他来劝,这算怎么เ回事呀,被对面楼ä的邻居说两句,这位就罢工不做饭了。
活像死的是一个与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家教小老师敲了敲桌面,“惊羽?在想什么呢?”
“团购?”
表哥:惊羽,来啊!来赚钱啊!
郭惊羽道:“没事啊,我从来不瞒着他。”
“这几个ฐ比赛都是第一啊?”
颜色张扬跳脱,还印着火焰花纹,别人带肯定不好看,但是郭惊羽正合适。
郭妈妈坐在前面看不见,不然要被气个倒仰。
李同洲道:“一个ฐ人跑步有点腻了,想试试别的。”
他对高中同学的记忆仅限于刚工作那会参加的一两ä次同学会,再之ใ后画廊太忙他就没怎么参与过了,从那一两次聚会里,他没有身边这帮人的一点印象。当时挺有名的一个校花最后也不过是进了药房当了护士,这帮人学习不好,啥啥都不行的样子,如果没有家里帮衬估计只会过得更惨。
李同洲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
郭家住在六楼ä,外面是一条马路,并不怎么เ隔音,能听到外面马路上汽车驶过的声响,还有偶尔闪过的灯光。郭惊羽借着那ว一点微弱的光,睁着眼睛一直看天花板看到快要天亮,这才顶不住困意眯了一会。
他们俩生日都在冬天,北方แ的雪下得早,刚好赶上一场落雪。
那些年,他和清华只差了几分。
地下室里什么เ物件都有,零零碎碎的,连他念书时候的课本都有,郭妈妈念叨个不住:“这些都是你高中时候用过的,时间过的可真快,一眨眼你就长这么大了,留着以后看看也好。”
郭惊羽得意道:“那ว是,我们好着了,你不懂!”
孙华打从参加学习小组,被说最多的就是这句,落了个“孙不懂”的外号。
另一边,贺向阳这傻子还在努力加入话题,他考试不行,但是说起做生意来头头是道,“羽哥,炒股我知道!我爸这段时间开始网上炒股了,砸了好多钱,就买了你说的那ว两支股票,他还让我好好谢谢你呢!”
贺向阳家里有点钱,他爸做药材生意起家,他自己้也对经商有兴趣,就是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兴奋起来谈个没完,一屁股坐在郭惊羽和李同洲身边,瞧着不打算挪开。
“我爸他们这次去甘肃收药材,那边物价可真便宜,那么เ大个儿的哈密瓜,才卖几分钱一斤,还有葡萄和杏干,夜市里摆着随便让吃,吃着好了,再拿麻袋装,我爸他们这次收杏仁,说是没见过质量这么好的,说的我都想亲自去瞧瞧!”贺向阳两ä眼放光,“听说现在美术班的老师带着他们去学专业课,在外头一住就是两三个ฐ月,真好啊。”
贺向阳羡慕那些人能呼吸新鲜空气,对外面的世界充满想往,自己感慨完了,又问道:“羽哥,你不是说也想学美术吗,你这次要是报名就好了,可以跟着一起出去玩儿!”
贺向阳说的那些话郭惊羽没听进去,坐在一旁的李同洲却抬眼看过来,“你去么?”
郭惊羽摇头,他一点都不想提前出去。
他现在哪儿都不想去,就想天天见到李同洲。
瞧见就开心。
贺向阳小声八卦道:“我听说美术班好多人谈对象了,有的还谈俩!”
“谈俩?”
“是啊,美术班有个女生,本校谈一个,出去学习的时候在画室也谈了一个,羽哥你不住校,这事儿在男生宿舍那边都传遍了!”
李同洲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显然也在听。
贺向阳兴奋道:“说起来樊佳丽也去学美术了,羽哥你说这是不是……”
郭惊羽恨不得堵住他的嘴,黑脸道:“贺向阳,你坐着我错题本了。”
贺向阳赶忙起身站起来,讪笑道:“我没看见,刚才说哪儿了?”
郭惊羽冷声:“说到不等式x+1的解集是什么。”
贺向阳:“……”
孙华要是“孙不懂ฦ”的话,贺向阳这家伙简直就是“贺多余”,郭惊羽公报私仇,剩下的时间盯紧了他一起做题,贺向阳一米八的个子缩在那完全不知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话,被为难的快要哭出来。
李同洲没说什么,只是下午的时候,跟老师申ã请了调换座位,主动挪到了最后一排和郭惊羽做了同桌。
这和郭惊羽记忆里的完全不同,他从不记得发生过这件事。
郭惊羽一直看他,这次不是背影,能看到侧脸了,让他有些新奇。
李同洲视线和他对上,问道:“怎么了?”
郭惊羽挠挠脸颊,“你怎么坐到最后一排来了?”
李同洲道:“我长高了。”
高二,男生们开始发育,一米七八的身高在北方十分普遍,个别学生还有长到一米八几的。李同洲长高了一些,尽管老师很想把这个优等生放在眼皮子底下爱护,但这个ฐ身高坐在前面确实会挡住其他同学的视线,只能忍痛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