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洞被强力摧毁，发出了巨大的响动，很快便吸引来了玉虚众人。
紫微追问：“你认识长生？为什么要追她来神霄玉府呢？”
“你没做错什么เ，”长生偏了偏脑袋，觑着秦淮，唇边仍含着令人寒颤的笑，“只是，我不高兴，懂吗？”
“怎么没有？”
胡芝芝道：“三三，你你哥哥，叫他今日莫作妖，好歹是他夫君的生辰宴。我们都说不动，他只听你一人的话。”
兔儿神一愣，呆呆地看着橘泰，挠了挠头，然后又看向身后。
屠酒儿愣了愣，还是妥协了，沉默地轻轻一点下巴๒。
小金乌不问倒罢，一问，更叫阿蛮想起他抢走了自己倾慕的嘲风哥哥这件事，气不打一处来，顶撞道：“嘲风哥哥去苍野之梧了，他才不会见你，你趁早回去吧。”
可恨，此时就算已站在了她面前，自己却已失去了全部功力，连拔出咒钉这样的小事都做不到。
“你想救她？”
明漪低下头，呜呜咽咽地抽泣起来，哭得异常难过，骨瘦嶙峋的手紧紧抓着氅子领，几乎要抓破，“为什么里面是她……”
按理说，这么长时间不见人，怎么也该起些波澜才对。
“庚子年八月廿九。我既盼着你不守妇道，又盼着你只守我一人的妇道。”
小金乌捏起信，准备朝外面走，“他身体虚成那样，是怎么走这么远的？”
琼华驻足，皱着眉，“还有事？”
“……嗯。”
还没来得及端起茶，便闻旁桌几个年轻男子的谈论。
屠酒儿混混沌沌地睁开眼，持久不息的疼痛让她已经分不清这究竟是梦还是现实，她识得这曲调，她应听过。
小金乌ไ点了点他的喉咙，解除了那里的法术。
“呃啊……”屠酒儿脖子上起了青筋，那可是沾着符水的法器，对每一个妖来说都是致命且无法愈合的。
“哟哟哟，我告诉你们，”屠苍撸起袖子，“我本来有护犊之心，这小崽子不愿意，我还在苦恼如何推却这门婚事，眼下他说出这样的话，哈哈……行，行，我话就撂在这，你明儿还非嫁不可，不嫁也得嫁，你就是今日死了，明日我也把你的尸体装入棺材给神界送过去！”
琼华狐疑地又往里看了一眼，她能看见距离这里不远的地面上，属于自己的一根鹤羽掉落在地，也能看出空气中残留着一点妖气，但除此之ใ外便再看不出其他的了。
屠酒儿冷冷哼一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我给你脸面。”
“她还知回来？”霄峡咬着牙思索了片刻功夫，一挥袖：“……也罢，让她进来。不用让她来主ว殿见我了，直接带去藏经楼，让她在祖师爷牌位面前给我跪着！没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让她起来，也不许给饭和水，听到没有？”
明漪又转身向楼上走，她扶正面具，再没多看门外一眼。
“吵死了。”
“坏的事情已๐经发生了，咱们总得找点儿能ม安慰自己的幸运之处。只是枉费我白送她三百年修为，估计也没留住。”
“怕？”男子抓了抓脑袋，随即才明白了明漪说的意思，大咧咧地摆摆手，“我做了几十年铁匠了，来我铺子上的都是历过些风雨的江湖客，脸上带什么伤的都有。你这算什么，哪儿还能吓到我这种粗人。”
王辜云醍醐灌顶：“对！是有一法。”
她现在已经完全从媚术中ณ解脱出来，没有了那一层束缚，她八成又会变回以往那个严肃正经的玉虚大弟子，只认她师尊一个死理，只念书本中固有的道法，陈陈相因，抱残守缺，顽ื固不化。只是不知她以后誊抄经书、习剑修炼之时，还会不会想起这一段不堪的往事。
月老摸着胡子，皱紧了眉，思索片刻，问：“那小狐狸当真对你重要？”
门外的小金乌道了句好，颇为无奈地低头看着怀里油尽灯枯的白狐，长长叹了口气。
“……废话多。帮吗？”
屠嘲风忙握住她的手，笨拙地轻轻揉起来，“三三？”
“喂,你看，那是什么？”
“好苦。”
而屠酒儿此刻，已经被放入了悬祖的口中，能清晰看见她躺在那条硕大而长满倒刺的舌头上。
“不杀能怎么办，这事情已经捅到玉帝和神尊那里去了，他们可不会管原委到底如何，只要没人再往上面告状就行。”
屠嘲风回到狐狸洞时,屠荼荼正坐在洞门口就着外面依稀的光线绣花。
“阿蛮？”明漪辨认出她的脸，一时愣住，手上力气渐松。
“见过师叔。”
“打不过,我会跑的，你怕什么？”
“茶水哪有不清苦的。”明漪拎了白水来给她倒上漱口。
屠酒儿这么尽心竭力地帮她，她却丝毫没有办法光明正大地带着她与何云昭相见。她可以花费许多时间说服自己去接受一只妖,但她永无法说服天下人接受一只妖，更无法在日后登上道门首座之位时坦坦荡荡地让屠酒儿站在身侧，这种被迫藏着掖着的感觉，就像扎在她喉咙里的一根刺，含不得，吐不得，咽不得。
屠酒儿脸上的笑意也逐渐消失，她偏着头看着明漪，口中极轻地说：“唉，阿漪从来都不肯相信我。”
“所以你能ม不能……能不能只喜欢我一个人就好。”
第56章卖艺
屠酒儿笑嘻嘻地向他们三个招手：“小哥哥，你们也是去东海ร吧？来，进马车，咱们一起走呀。”
她烦躁地抓了抓脑แ袋，心里不断忖度着如何和明漪说这件事。想了一阵子，思绪又跑到了明漪身上的媚术那边，这让她更焦灼，只要稍稍想到เ这件事，她就有一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