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闪开一下。”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黑狗和田狐身后响起,听起来清冷远人。
人们都说,叶染原本七月六日都在御西的,是七月七日梅河战打响以后不管不顾飞回来的。
“琼儿,索儿一向任性惯了,我们这些做父兄的也在管教她,只是,这次她悔婚灭灭风堂的气焰,也未尝不是好事。”苏林也说道。
苏索抱完门主,又要去抱老门主。
“我知道呀,你喜欢叶染呀。”沉桑笑道,笑得让人想揍他那张看起来刚刚大病初愈、面色惨白的脸。
“你能盼着我点儿好吗?”沉桑气道,“再说,什么叫‘一头杀死’啊!你好歹也是个ฐ大家族的小姐,说话能不能有点学识修养???”
“这个人,我在梅河战也见过的!难道她也知道什么内情?”华言也将头探出来,问道。
成败在此一举了。
“你可知道,你公然在问贤馆说你看到龙了,若是没有,你这就是欺君!”
苏琦宠溺地拧了一下她的小脸,笑道:“又不在家里安分地待着,出来胡闹。回去可是要罚你的。”
“怎么,怕啦?”沉桑笑道,“怕就好好躲到你的爷身后!哈哈哈哈哈哈!”
沉桑挑挑眉,露出一丝古怪的、宛如看穿一切的笑。
门主一甩衣服下摆,沉声道:“可是相貌不好?”
叶染感觉有些不对劲,低头看着黄狗。
“一定要今天走吗?”华言问道,他知道沉桑自小习武,身体要不是中了自己้那ว一掌,再加上在监狱受寒,是不可能发烧的,心中多多少少带着愧疚。
“不行。”士兵头子转钉截铁地回道。
“没事,我们走吧。”沉桑闷声说道。
“不行,你们等着!”苏索ิ勒马回头对负责押送的几名士兵说道,“我不到你们不许走,回来我一人赏十万银币!”
又是这么巨เ大数额的赏钱。沉桑扶着额头,不仅因为ฦ头痛欲裂ฐ,还因为觉得苏索实在是一个要不得的、没有头脑的同伴。
华言冷眼看着那些面露喜色的士兵们,差点笑出来。他们本来就懒โ懒散散不愿启程,再加上也没有催押的惯例,早就倦怠想要拖时间了,一听到拖时间还可以得赏钱,一个个都乐开了花。
不大一会儿,苏索ิ赶回来了,还带来了三匹马,沉桑定睛一看,其中ณ一匹马上还坐着竹子,正冲自己้用力地挥手。
“主子,你可吓死我了!”竹子刚一下马便急忙跑向沉桑,“你被抓进去以后,我都要急死了!可我就是没法儿进去啊!”
“行了,我没事儿。”沉桑强挤出一丝笑道。
“苏小姐说你发烧了……”竹子担忧地说。
“没事。”
竹子担忧地犹豫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什么,眉开眼笑道:“对了主子,我在街上看到เ苏小姐,她可厉害了!”
“她说你发烧了,她不想让你走着去花溪,就叫我和她一起找马去,”我们去了一个卖马的马舍,买了三匹马,可我们的钱不够了,苏小姐把她的淋漓玉都给店家了,那个黑心的店家还骗我们说这不够买他的马的,那淋漓玉的价钱都可以买下这座城了,还买不下他三匹马吗?但是对他那种无赖我又没什么办法,刚要问他怎么办的时候,苏小姐早就拿了一把匕首抵在马舍里标价最高的那匹马脖子上,说了一句要么拿块淋漓玉息事宁人要么你这匹马就活不过下一秒,他立马就闭嘴了,我们牵着三匹马走远许久了,他都没有出声,估计是被吓坏了,哈哈哈哈哈哈!”竹子边说边比划,绘声绘色地描述道。
沉桑虽烧得死去活来的,但还是听到了重点:淋漓玉。
他皱了皱眉头:竹子可真够可以的,那ว淋漓玉是女儿出生以后大户人家的父亲亲自给她打磨的,对于女孩子家来说都是意义非凡不舍得轻易送人的,怎么เ能为了三匹马就白白给人了呢。
华言也定睛看了会儿正在远处忙活着套马鞍的苏索ิ,似乎对这个总和他吵嘴的女孩有了些新า的认识。
“看来你欠了个人情啊。”华言笑道。
“是啊。”沉桑叹了口气道。
沉桑走过去,默默帮苏索套着马鞍。
“你别弄了,你一个病人,我弄就好了。”苏索赶紧制止他道。
“你何必跟过来呢,”沉桑苦笑道,“御东哪是什么天堂,分明是地狱。”
“我呀,就喜欢冒险,不然总是一成不变的生活有什么意思。”苏索甩甩马鞭,得意地说道。
“这马不好。”沉桑忽然坏笑道。
“啊?”苏索的声音忽然变了。
“骗你的。”沉桑又笑道。
“我就说嘛ใ……”苏索挠挠头,“我用淋漓玉换的马怎么เ可能ม会不好呢……”
“苏小姐,这你可就说到点子上了,”竹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过来了,凑上来说道,“我们家主子呀,从小啥都不感兴趣,就只喜欢马,家里光马厩就建了几百个ฐ,这马好坏呀,他一眼就能——”
“——就你话多,”沉桑打断了他的话,仍笑着说道,“陈年旧事了提出来干什么,赶紧赶路吧。”
“你骑这匹。”沉桑等苏索走了以后对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