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这么不长进。”
“是，大哥。”袁举隆低下头，大哥年长他十几岁，如今已掌握了袁家半的生意经营，是他从小畏惧的对象。
“哼，什么เ女妖女鬼的，无端生事，惹得我都被人取笑，以后不许再闹这样的笑话了。”
“是。”袁举隆再次低头。
“还带着下人东跑西跑，弄得袁府乌烟瘴气，这样下去成何体统”
“是。”反正他在大哥面前只能诺诺地应是。
袁大少爷训够了，这才挥手让他们离开。
袁举隆主仆二人快步走出他的视野，不约而同地吁口气，抬头擦了擦汗。
“我就说嘛，四少爷，以后您就别ี再想那事了。”虽然遇到大少爷很可怕，阿金还是很高兴。若能ม就此让四少爷罢手，也算桩幸事。回首瞧四少爷仍有些失神，拉着他哄道：“好了好了，咱们回院里吧。大少爷方才也委实说得太过分了，把您骂得无是处，不过您也该好好收敛下了。”
袁举隆心下烦闷，举手重重敲了他扇子。刚才被大哥骂他不敢出声反驳，想不到เ这阿金也敢唠叨他。走了阵，路过书房时，袁举隆抬头望见书房的门匾，这才想起连日来忙着那ว些事，好久ื没去听课了，不知唐先生是否在生气？
阿金见四少爷停在书房门前发呆，知道少爷的想法，从窗外踮起脚朝里望了望，“四少爷，唐夫子在里面呢，您要进去吗？”
袁举ะ隆踌躇会儿，推开了门，“我进去了，你在这等我。”
“是。”阿金站在门外小小地松了口气。唐夫子来袁府教少爷们念书已๐三年多了，素来沉稳恬静，四少爷也最愿听他的，料想唐夫子能劝劝四少爷，让他好好静心养性。
“唐先生。”袁举隆朝书案后的人躬身行礼。
“哦，是四少爷。”唐祈雍抬头，脸上并无意外之色。
袁举隆在案前坐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唐先生，我近日”
“我听说了。”唐祈่雍微笑。来袁府数年，只有袁举隆真正把他当老师般尊重。他资质平凡，少份灵巧，纵使苦读亦无大成，却是他心底最喜欢的学生。长于袁府，还存有如此无垢的赤子之ใ心，实属难得。
“先生，我”袁举隆欲言又止。
“想聊聊吗？”唐祈雍给他倒了杯茶，“那就跟我说说当晚你的所见吧，我虽听旁人转述过，料想失真颇多的。”
袁举隆不由展颜，在唐先生这儿总是轻松得多，他从不把自己当傻瓜看，反而会认真地听他说自己的想法。
壶茶喝完，袁举隆也将事情前后始末详细地叙述了遍，抬眼等待唐祈่雍的反应。
唐祈雍沉吟：“那ว么เ现在你费尽心思去找那道白影，是要证明你没看错？”
袁举隆愣，“不不全是这样，我想向大家证明我并无看花眼或神志失常是没错，但更主要的是我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总之ใ，就是很想再见到เ她。先生，老实说，找了这么多次仍是无所获，她是否真的存在，连我自己้都有点怀疑了。呵，难怪别人笑我是傻子，但是，我还是相信的。”
“我确实是看见了。”沉默了会儿，他忽地扬起脸，“看得清二楚，她的面容和她的神情，全部都很清晰，我不相信那是幻觉。”
“唔，”唐祈雍点头，“确实，若是幻象，你的印象不太可能如此清晰。”
袁举ะ隆心下感激，“只有先生信我。”
唐祈雍笑笑，“那ว么，你何以断定那人是妖？”
“因为”袁举隆红了红脸，“她那ว么美，我从未见过平常人有那么美的，而且”怎么说，总之她的美艳就是带着妖气，“先生，您认为世上有妖异之物存在吗？莫非你也认为怪力乱ກ神之ใ事，皆属无稽之ใ谈？”
唐祈雍摇头，“造化奥妙之深，远非我辈所能探究。神灵鬼怪存在与否，岂容我下定论？不过，要我说的话，仍是‘信则有不信则无’吧。”
“那么，我是信的。”袁举隆低语，“不管别人怎么取笑，我相信她是存在的。”那张绝世的容颜，岂是他自己้能想象出来的？
唐祈雍凝视他半晌后，忽然扬起抹笑，“那么เ，去找她吧。”
“先生？”
“自己相信的事就做下去，哪有空管别人怎么说。去寻她出来吧，直到你自己满意为止。”
袁举ะ隆惊讶地看着他，然后露齿笑，“说得是，反正我也被人家笑惯了，不差这回。”
随之起身呼了口气，朝先生深深躬，“多谢先生，我先告辞了。”
唐祈雍浅笑，端起茶望向他的背影，喃喃地道：“我若阻你，恐怕你日后留憾呢，呵呵。”看他谈起那ว“女妖”时，眼中ณ异样的光彩──
这失恋多次依然不解情字的懵懂ฦ少年，也终于长大了呢。
“啊，四少爷，您出来了。”阿金正靠在墙边百无聊赖，见袁举ะ隆神采奕奕地走出门来，急忙跟了上去，“少爷要去哪？回院里吗？”
“不，”袁举ะ隆重新展开许久未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