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桃的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真的真的,姐,我真的听懂了。请你去替我倒些热水来,我现在就洗。”老天,姐姐啰嗦起来怎么比娘还厉害。
锦兰也跟着进来,嚷着:“我们去饭堂吃过早饭就走,动作都快点。”
锦钰正好从旁边走过,她平日里和锦媛还算有些交情,见状上来扯了扯锦媛的衣袖,低声问道:“锦媛,好端端的,你在哭些什么?”
陆泉跟着大少爷久了,行事说话颇有几分大少爷风范,锦绣最讨厌的就是他。因此从来不主动上前打招呼搭话。
“方嬷嬷,让我去吧!”锦绣主动的提议:“我比锦莲大yi些,又比她胆子大。就让我去吧!”
看着那张秀气的小脸上义无反顾的表情,大少爷心里微微yi动,不知怎的,就沉默了。
锦莲平时总是怯生生的笑着,在小伙伴中胆子最小声音最小,常常被忽略了存在。只有在这样的关键时候,才能看出锦莲的好来。
局势转的飞快,刚才还被嘲笑的两人立刻成了众人关注羡慕的对象。
锦绣拍了拍阿桃的肩膀安慰了几句:“姐姐知道阿桃受委屈了,以后再遇到这类事情你就只当作没看见。”
锦绣笑了,眼睛弯成了月牙儿。
锦鹭见四人往饭堂走很是诧异:“你们这么晚了还去饭堂做什么?那边的人都走的差ๆ不多了,我和锦书已๐经算是最迟的了。”
锦绣满眼惊艳的看着这个年方十三四左右的少女。
锦媛哼了yi声:“你在我背后做鬼脸,还不是骂我?”
yi阵凉风吹来,锦绣打了个喷嚏,身子瑟缩了下。刚才说的兴起还不觉得,现在才发现凉意袭人。
她低下头,眼中ณ闪过yi丝忿忿不平。
锦月和锦霞也在那ว儿偷偷的议论起赏钱的事情来。
“不行,凭什么先替你绣帕子,应该先给我绣帕子才对!”锦兰丝毫不让,骄傲的宣布:“我是老大,当然得我先来。”四人悄悄的结拜成姐妹,论年龄锦兰确实是大姐。
锦绣心里yi喜,看来以前的锦绣的确是认识yi些字的,不然金大恒也不会叫她去拿书。
锦莲见锦绣如此异常却以为她是害怕,安慰道:“你不要怕,我昨天晚上已经狠狠的教训了她yi通,还逼着她发了誓以后永远不在别人面前说出抹黑你的话来。她不会再说这些谣言了。你放心吧!”
锦绣满口谦逊:“那是肯定的,我哪里比得上你娘和你姐姐的手艺。”
锦绣过来劝架,可是两ä人都在气头上根本听不进去,无奈之下她只好用眼神暗示锦霞将锦月拉住,然后拉了锦莲出了屋子。
yi个妇人热络的和丽娘打着招呼:“丽娘,你又和金大恒去接闺女啦!你们可真是有福气,闺女到เ了那ว样的富贵人家做丫ฑ鬟,以后可是吃喝不愁了。”
锦兰到底忍不住,飞快的低语:“到底曾是夫人身边伺候的,气派就是不同。”
但凡大富人家的府里都有这样的大夫,陆府上上下下连主子加丫ฑ鬟小厮婆子们至少有yi两ä百人,府中自然yi直聘用着大夫。
丽娘yi抬头,见锦绣目光专注,误以为锦绣对绣枕巾发生了兴趣,笑道:“你坐的近yi些,我来把这种针法的要诀讲给你听yi听。”
锦绣听话将凳子挪了过来,听丽娘讲解。
丽娘说的细致入微,唯恐女儿听不懂,锦绣却罕见的有些心不在焉,丽ษ娘很快的就察觉出来了,温和的问道:“你今天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锦绣笑了笑,她心里确实对丽娘充满了好奇,趁这个时机问yi问也好。不过,该从哪里问起呢?
“娘,你跟谁学的刺绣?”
丽娘yi楞,旋即笑了:“你这孩子,怎么เ忽然问起这些来,告诉你也无妨。在我八岁的时候,我娘特地请了yi个很有名气的绣娘到เ家里教我刺๐绣,那名绣娘擅长苏绣,我跟着她学了大约四年。后来家境中ณ落,无力再负担这些开销,才将她辞退了。”
说着说着,丽娘陷入了回忆中,以为ฦ被淡忘的往昔就这么慢慢的浮现在眼前,yi时间怅然若失感慨莫名。
“给我讲yi讲你和爹的故事吧!”锦绣暗暗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对丽ษ娘来说这都是伤心往事,提yi次便伤心yi次啊!
丽娘娇嗔的白了锦绣yi眼:“好端端的,尽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
锦绣嘻嘻yi笑,使出撒手锏:“你就随便说yi些给我听yi听嘛!我真的好想知道。”
丽娘对锦绣的撒娇果然无抵抗之ใ力,放下了手中的活和锦绣说起话来:“说起来,要不是你爹,我只怕也活不到今日。当时,我yi路讨饭到这里,面黄肌瘦邋里邋遢身上还长了脓ใ疮,你爹散学回来见到我因饥饿昏倒在路边,便将我救了回来。你奶奶虽然不太情愿,也总算收留了我,没把我撵出去。后来,我就在金家住了下来。”
再后来,故事就简单多了。年少英俊的金大恒和美丽多才的丽娘日久生情互生好感,到了适婚年龄就成了亲。
丽娘说起这yi些,脸上泛起了淡淡的红晕。
锦绣起了调皮之心,故意说道:“我爹现在这副模样,年轻的时候能好看到哪里去?”
丽娘立刻๑反驳:“谁说的?你爹这些年老是生病脸色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