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些人不识趣,陈佑也没心思多说,直接站起身来道:“看来诸位还没考虑清楚,既然如此,便在州衙之中好好想想吧。”
此话一出,其余六人皆有些发愣,原先商量好的可不是这样!
第一份告示的大致内容是此处已经纳入大周治下,号召以前在州、县当差的官、吏回归本职,同时面向归州全境招募小吏、州军、衙役,被遣散的军兵衙役或者想进入官府的可以到县衙登记。
陈佑看着赵普,一字一顿地道:“那厮想杀我!”
不过这种情况在一行人抵达秭归县城之后终于改变了。
话说出口,潘美意识到自己说得有些多,连忙按下话头专心吃菜。
拿起酒瓶拔掉塞子,清亮的淡红色酒浆倒进盏中ณ。
调笑一番,赵普接着道:“其实也不是什么เ隐秘的事情,去年开始储位竞争就比较激烈了,朝臣知道的都比较多。只不过我们这些五六品的小官看不太清,容易被当成探路的卒子。”
说着,从袖口掏出一封文书和一个布袋恭敬地递给陈佑。
陈佑直起身来看着激动的亲兵们,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但很快就被他压下。生在乱世,最重要的就是活下去,之后才能谈其它。
都头从军士手里拿了银子仔细瞧了瞧,这才满意道:“你这厮还算识相!干活就好好干,别一天到晚闹腾!”
看来他们也是知道了城内高官豪富的下场。不过陈佑可不敢居功,要不是庞典带着家兵冲入王宫最后举ะ身赴死,庞家也会是同样的下场。
“嗯,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赵元昌点点头,重新า看向王朴,“治安问题我给你解决了,但是清查可不能再用军队了,你尽快收拢一支能用的衙役来,早日开始工作。
“属下领命!”又是一番流程,开远军都指挥使也离开大帐。
经过半夜的混乱,此时街面上到清静许多。除了来去匆匆巡逻传令的周兵,几乎见不到เ其他人。估摸着所有人都躲在家中ณ,等着官府秩序的恢复。
“作甚小女儿姿态!若非我等深明大义,损失过大的周军或许会洗城也说不准。说起来咱也间接救了不少人。”
当然,后面这些都是陈佑的猜测,具体是什么情况,也只有赵鸿运这个ฐ当事者清楚。
赵元昌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蒋三,把他们都带下去关起来,给纸笔写了信到他们府中拿到东西再放人。”
至于庞典,此时应该已经消散在了王宫的大火中。他没有违背自己้的初心,最后为南平付出了生命。
同时门洞内还传来呼喊声:“快上!别ี让他们进来!”
此时高保逊面色凶狠,头发凌乱,就穿着一件丝质睡衣,脚上是一双木屐,手里提着一柄长剑。他身后还跟着一群畏畏缩缩,手拿扫帚、烛台的宦官。
人都是从众的,有了一个出头鸟后,越来越多的士兵开始加入呼喊。
刘ถ河挠挠头,不确定地说到:“战前主要是咱们宫卫军的将军,还有左右翊卫将军。现在就不清楚了,不过最高指挥应该是庞大司马吧?”
“哦?愿闻其详。”
刚送走赵普,刘ถ河就快步走来,大老远就抱拳道:“参见将军!”
马青沉默了一会,开口道:“既然如此,臣请领一支偏师去拦截沈军。只要我马青还活着,定不让沈国一兵一卒接近南平城!”
说完,他低着头等着陈佑的回应。
这一片区域总体面积加在一起,大概ฐ只有三个足球场那么大。房屋比较多,北部则是少见房屋。
“先生慢走。”
赵普却不急着开口,而是望向一直站在陈佑身后默不作声的刘河。
“还请详细说来。”虽然周敞认定没事,但这赵先生还是不敢放松。
车驾内传出一声沙哑的公鸭嗓:“将军请起。”“谢王上!”守将这才直起身来。
军帐里,看着帐门落下,陈佑收回目光。
回到客厅,黄世俊已经不在了,略一思索,齐醒便朝书房走去。
黄世俊问陈佑对目前形势的看法,陈佑自然是不知道的,但从他的推测来看,显然是不太妙,至于有多么不妙,却不是他能知道的了。
全忠是朱全忠,也就是后梁太祖朱温。他提前一年在一个日食日杀了李祝,按照古人天人感应的说法,这代表朱温所为ฦ不详。这么说来,这就是改变的源头?
按道理周国还在,赵宋未立,南方แ诸国应该都还在,如果本国国君不算太傻的话,应该会派人到周围国家求援。
说到这里,不得不介绍一下陈佑。
就算时间上有些误差ๆ也无所谓,马西作为主官完全可以调整过来。
陈佑犹豫了一瞬间,含了一口水咕嘟几声吐在脸盆中,紧接着把蘸了盐的牙刷送进嘴里。还没开始刷牙,就感觉一阵苦涩。
故而立刻反驳道:“杨枢密未免太过迂腐,大皇子此行非是一人独断,亦有老将马无染为副,便是召回,马无染也能担起重任,何来临阵换将一说?”
这时,朱庆尧开口道:“昭文相言之有理,俗话说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大皇子此次亲上战场,已๐是立于危墙之下。如今南平面临沈、蜀夹攻,杨枢密却仍让大皇子主ว持战事,岂非将大皇子置于险境?”
他不说话还好,这话一出口,赵鸿运不由皱了一下眉头。
这几位虽在各自争辩,但都分出一丝心神注意着赵鸿运的动静,毕竟他才是帝国的统治者。
此时见到赵鸿运皱眉,虽不知道他是因为何事,但刚ธ被质疑“将皇子放在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