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给黄世俊吃一颗定心丸了。
一路行着,陈佑倒是从潘美口中得知了一些消息。
现在心里就像吃了苍蝇那样难受。
“其一乃是南平的宫卫右军将军陈佑陈将明,此时他正在王宫,应该已经擒住了南平伪王。其二是南平峡州刺史、户部尚书黄世俊黄仲彦,现在应该在宅邸等消เ息。”
同时,墙头上突然传出一声:“庞相公!我们不想死在周军刀下!”
刚在桥边站定,张校尉就提着滴血的长剑跑了上来,一见陈佑,立刻邀功般地喊道:“将军!我把那厮杀了!他竟敢对抗天兵,辱骂将军!”
回过神来,他转头看着周、吴二人:“二位可愿同我一起建功立业?”
又说了几句,黄世俊才将陈佑、赵普送出门外。看着他两就此分开后,带着齐醒回到书房。
待四人分坐,又有婢女奉上茶水糕点,这才开始说正事。
“南平户部尚书黄世俊!他也有心举义投周。我们控制ๆ王宫的时候,还需要有人帮忙打开城门迎天军入城,否则我们的压力会很大。”
果然,他自己虽然不提自己的功劳,但马青十分识趣地捧道:“最主要的还是殿下的正确指挥,且能识人用人,如此方才有我等用武之地。”
“没!没!”周敞连忙摆手否认。
庞典离开之后,陈佑脸色严肃地站在原地好久没动。
“自然是攻陷雄城的将领功劳更大!”
毕竟陈佑现在还年轻,在五代十国这样的环境中,及时离开即将沉没的破船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更别说陈佑刚穿越过来,对南平并没有什么感情,相比为国尽忠,还是保全自己的小命比较重要。
直到这时,东边的小屋内才传出一声干咳。
紧接着,二三十位文武大臣陆续骑马乘车,那银甲武官则来到马西和陈佑面前:“东阳、将明,你二人跟着我。”
“那个ฐ回禀将军,我、属下觉得,咱们要主ว动去守城墙,因为,呃,功劳更大”他明显没做好工作,说起来结结巴巴,没有逻辑。
又谈了几句,黄世俊端起早已冷却的茶盏荡了荡盖子,一直没有放松注意力的陈佑立马反应过来他这是在端茶送客了,当下起身告辞:“世叔,小侄家里还有点事,就先告辞了。”
陈佑也是正襟危坐,等待黄世俊开口。
家学渊源真不是吹的,尚书、春秋、战国策,史记、汉书、三国志,一直到唐书,一整套史书摆满了书架。另外还有百家经典、各类杂记之类的。
“你这厮怎么说话?”那瘦削汉子在陈佑面前有些拘束,但面对这掌柜却丝毫不虚。
陈佑眸光一闪,盯着刘河的脸,状似无意地说道:“他是看这城守不住了,献城投降还能ม得个好下场。”
帐内的一种将军校尉纷纷点头,一个个都面色凝重。
将木盒放在桌子上,丫鬟再次走出去。
“是!”陈佑干脆地拱手应下,走到空位上坐下。
走过赵普身边时,赵普轻轻碰了他一下,两人对视一眼,俱是微微点头。
见陈佑坐好,赵元昌轻咳一声开口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商议正事吧。”
主帅一发话,众人皆是正襟危坐。
只听赵元昌道:“此战尚未结束,诸位的赏赐还得等官家定夺。”
此话一出,帐中ณ众人皆抱拳唱喏。
赵元昌满意地点点头:“不过,吾之节度府内尚可自决,正好此次征辟将明,就一块宣布了。”
说着,他看向王朴:“文伯转任节度判官如何?”
陈佑此时眼观鼻鼻观心,好似一切于己้无关。
按照制度,节度府有节度使一人、节度副使一人、行军司马一人、节度判ศ官二人、节度掌书记一人、参谋数人。有时候也会设立诸如节度支使、诸曹椽等职,但都是临时职位。
所以,在制度上,身为ฦ行军司马的陈佑排名应该在节度判官之上才对。而此时被安排在王朴下首,其实就隐含着警示的意味了,也表明此时他在这里还需要夹着尾巴做人。
不提陈佑心中何种想法,王朴当即道:“谨遵殿下之命!”
“嗯。”赵元昌点点头,看向陈佑,“将明,你新为ฦ我行军司马,这帐中诸人还需认识一下才好。”
说着,不等陈佑说话,便指向李继勋:“此乃我大周壮武将军、全州防御使李继勋李将军。”
这又是一个名人!陈佑心中ณ微动,立刻站起来行礼:“下官见过李将军!”
“陈司马有礼了。”李继勋坐在位子上微微点头,就算是回礼。
李继勋之后是此次归赵元昌统帅的诸军都指挥使。此次攻伐南平,总共调拨包括奉圣军在内的十五个ฐ军。其中有三军驻守归州,三军被马青带走,另有一军早ຉ早渡江南下,现在在帐内的还有七位都指挥使。
介绍完左边之后,赵元昌笑道:“想必则平、仲询、重诺三人将明是都认识了,那坐在最后乃是我奉圣军聂字营指挥使聂宏远聂大志。”
“聂将军!”陈佑转身抱拳。
聂宏远也站起身来:“见过陈司马。”
到此,帐内众人算是认了个遍,陈佑的事情才算结束。
赵元昌笑着看向赵普:“则平。”
“属下在!”赵普激动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