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
想都不用想，最后先低头的那个肯定是自己，陶耿几乎已经可以看见自己低声下气向游翊道歉的样子。也是，明明有过那么เ多机会可以去质问他，自己却偏偏挑了最烂的一个，在那种节骨眼上给游翊找不痛快，再一次被伤透了心，怎么เ想都是自己้活该。
这么肉麻的话，放在以前他真的打死都不会相信自己会有说出口的一天。
“饿了？”
也许可以吧。他希望可以。
“你不是还想跟他们对话吧？这么严肃。”陶耿走过去，推了推他：“你出去吧，我来就行了。”
游翊怎么还不来？这是陶耿睡着前的最后一个念头，这墙真硬，硌得肩膀疼……
“……”
“游翊。”许颜见他没有回应，叫了他一声。
陶耿吸吸鼻子，伸手抹了把脸，笑着说：“我是谁啊，还不知道难过两个字怎么写呢，这么เ多年了不都习惯了么เ。唉，你就知道说我，自己还不是让人操心。”
“没事，不是还没过么。”游翊靠上沙发背。两天前他就开始感觉不大舒服，只是怕耽误手头上的一个案子，一直在强撑着，现在事情稍稍顺ิ利，精神和身体猛一松懈า，症状就全出来了。肌肉酸痛，头晕，反正难受得厉害。坐着眯了会儿眼睛，他觉得像在坐旋转木马，干脆ะ在沙发上躺下，说话也有气无力：“陶耿。”
厨房里安静了一瞬间，陶耿把手里抱着的碗筷交给游翊，大义凛然地说：“我来！我会！”
段霖霖是个重庆人，比陶耿晚一年到芝加哥，经常三更半夜操着家乡话和身在华夏大地的女朋友吵架，自打去年他搬进来，陶耿就买了对防噪音耳塞，隔三差五都能用上。
身体和沙发之间的摩擦，和两个人结合的地方发出的声音，都散发着强烈而淫靡的讯息，陶耿赤红了脸，手指艰难地扣着沙发，任游翊在自己身体里肆意顶撞。身前渐渐有了感觉，可这个ฐ体位自己根本无法碰触那个地方，他只能ม急促地喘着气，忍受着欲望带给他的，几近崩溃的折磨。
“你这么เ敏感吗？浑身都红了。”游翊也在粗喘，说话间，滚烫的气息就在陶耿的耳边。
“嗯……游翊……慢点儿……我……”
“受不了了？”
“嗯，嗯……”
“跟程析做ai的时候，你也这样吗？也能这么爽吗？”
“……”陶耿愣了两ä秒钟，一瞬间仿佛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什么เ知觉都没了。
游翊还在继续，而且越来越用力，可陶耿已๐经彻底麻木，刚才还硬挺着的部位也瘫软了下来，游翊连续不断的冲撞带给他的只剩下难受和恶心。
“游翊……停下……”陶耿听见自己้的声音，抖得不像话：“马上停下……”
“为什么เ？被他折腾累็了吗？”游翊摁着陶耿的肩膀，不但没有停下，反而进入得更深。眼前是陶耿完美的后背，皮肤细腻，漂亮的蝴蝶骨突起，脊椎笔直，小小的腰眼看起来是那么เ性感，游翊目不转睛地看着，性的快感和强烈的嫉妒一起刺激着他的大脑แ，让他几乎要疯掉：“你们做过多少次？陶耿，跟我在一起以后，你还被他上过多少次？他的技术就那么好，让你一刻钟都离不开么？”
“游翊！你他妈的混蛋！你就是个神经病！”陶耿是真的生气了，一连串ธ地飙脏话，胡乱地骂着，可却怎么也无法摆脱游翊的钳制，和蛮横的占有：“你他妈的放开我！”
“放开你，好让你去找他？”游翊收紧手心，几乎要把陶耿的肩膀捏碎：“你怎么เ这么贱，总是上赶着让人干你。”
“游翊！！！！”陶耿喊出这两个字，几乎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歇斯底里的，下一秒，眼泪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他恨极了自己้这么懦弱的样子，可同时，另一种绝望的情绪笼罩了他，让他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他终于明白这么久以来，游翊时不时的阴阳怪气，和若有所思的眼神是为ฦ何而起，而到了这个地步，他竟然连为自己申辩的欲望都没有了。
游翊紧紧地搂着他，加快了进出的速度，肉体碰撞的力度一次比一次重，很快，陶耿就听见他闷哼一声，然后一股热流在自己最脆弱敏感的地方迸射。
曾经觉得是那么เ幸福的一件事，现在却让他想吐。
“你满意了吧……”陶耿开口，颤抖的声音听起来很凄凉：“下去……”
游翊似乎没听见，搂着他的手一直没松开。陶耿能感觉到他的胸膛正紧贴着自己的后背，他的心跳，每一下都敲在自己的心上，有力的，急促的，疼痛的。
——这个从年少岁月起就占据了他所有爱恋的男人，曾几何时，他的心跳就是自己全部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