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梁梁说过,在去找我的时候,他还发着三十八度多的高烧……
“……我就坐在公交车上,他们医院对面有家咖啡厅,他们俩就在咖啡厅外的那个小角落里……”梁梁皱着眉头说道。
宋修明盯着我,沉默了几秒,说道:“小乐,我不想再听到เ你说这种话。我说你不是那种人你就不是,不要这么看低你自己。”
我出声道:“林洛!”
我愣了愣,摇了摇头。这事梁梁从来没提过,我也一直没在意过。
我想了想,一开始当然是不可能ม直接就开个饭馆的,不过我知道在大学旁边有不少人做着小本生意,就算只是找个小位子开个ฐ早餐店,也是可行的吧。
正因为ฦ爱的深刻,遭受背叛的时候才会愈加的心灰意冷,受了打击的时候才会彻底没办法恢复,只能寻求另外一种出路。
我开口说道:“姚â九,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出来见一面吧。”
我觉得宋修明的提议实在是不怎么的,怎么就会想到เ带我来这种地方散步?
“为了那件事情,我和我妈争吵了很长时间。我再次回去‘夜色’的时候……”
r姚â九沉默了几秒,开口说道:“你喜欢上其他人了吗?”
我疼得不行,冷汗“蹭蹭”的冒了出来,就听宋修明沉声道:“你自己什么เ情况怎么不好好看看,都这样了还和别人打架?!”
“……是不是总觉得那ว条左ุ腿还在那边?”
梁梁问道:“谁啊?姚九?”
正有些烦闷,梁梁的反应让我吓了一大跳。
“这样啊,”宋修明感叹了一下,然后说道,“这样就没理由á在你这儿多呆几天了。”
我现在走路的确还很不方便,在雪地里走路估计只有摔死的份,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虽然不怎么เ想让陌生人掺和到我那ว些事情里来,我还是选择了接受他的帮助。
倒是手术刚进行完之ใ后,当初撞了我的那个司机立刻找到了我,道了一大堆的歉最后还赔了我不少钱。只不过这些钱也都快花完了。
这男人穿着每日不变的白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脸上带着和煦的笑容。他的身后跟着两三个ฐ实习医生,每天早上这帮家伙都会跟在宋修明这个男人后面走进我的病房来,一个ฐ个拿观看动物园动物的目光打量我,一边做日常报告。
如果可以翻身,我真的很想背对这群阳光明媚的人。可惜我不能ม翻。
等到那两ä三个实习医生都补充完毕了,宋修明就让他们走了出去,他自个儿却留了下来。
我看着窗外的好天气,发着呆,然后就听这个亲手截了我左ุ腿的男人低声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我不说话。
我实在是不想说话。
宋修明沉默了会儿,又问:“腿还疼吗?”
怎么会不疼?老子做梦都疼啊!如果不是这该死的手术,我会做那ว种变态的梦吗?
其实我之ใ前说的都不对,姚â九和唐起林都不应该拿那梦里的锯子,宋修明才是要拿那个家伙的人。
见我还是不说话,宋修明又说了几句,大意就是多少天之后就可以出院了,有什么เ问题都和他说等等等等。
过了没多久,耳边终于没声音了。
我回过了头,活动了下脖子,然后垂眸看向盖在被子底下的腿。
啧,看一眼都觉得变态。
下午的时候,梁梁又来医院里看我了。
起初他进这家医院的时候,一头染得黄不黄蓝不蓝的毛,耳朵上那一排的耳钉和一身紧身黑衣都让这家医院的医生护士驻足讨论了许久,我坐在病房里都能通过窗户看见那些个女人惊异的目光,偏偏罪魁祸首却是一副别人怎么想关我鸟事的样子。
当然了,和我混在一起的人几乎都是这种脾气,包括我自己้。所以当时我只是在心里后悔了零点一秒找了这个家伙来,之ใ后就想开了。
所谓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么,对吧。
梁梁一屁股在病床边坐下就翘起了二郎腿,点了点下巴๒一副大爷口气似的说道:“喂,你那老妈走了?”
我张了张嘴,颇有些不习惯地开口说话了:“第一天来看了看我就回她男ç人那儿了。”
“哎哎,你至少还知道你妈是谁啊。”梁梁又开始那种感叹,说话时还露出了舌头上的舌钉,看得我左ุ腿生生地疼。
梁梁和我都是在“夜色”打过工ื的人,只不过我早就不干了,而梁梁还在那里。当然了,光是听着打工地点的名字和梁梁的那番打扮,就不难猜到我们以前是做什么的。
梁梁从小就被爹妈抛弃了,在孤儿院长大,被人发现同性倾向之后就呆不下去了,出来之后自愿地到那夜店里做起了买卖身体的活儿。
而我比他稍微好些,也只是好了一些罢了。
我刚上中学,父母就离了婚。老爸带着那看起来和他女儿似的女人移了民,老妈带着我过了没几年就傍上了一个男人,并且按那男人的要求做了件她早ຉ就想做的事情——赶我出家门。
那女人赶我前说的话很简洁,我也
没多纠缠。
她说:“我给你些钱,你走吧。”
我点了点头,接过那ว寒酸的几张钞ๆ票,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