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喝药吧。”摆了摆手,答。
语毕,低头将问雨剑捡了回来,起身,一步步朝客栈门口走去。
“啊,莫非你对我……”
我略微一怔,低头看了看,竟是一碗白粥。虽然没什麽胃口,却仍是端起来吃了,一面对他笑了笑,道:“多谢。”
“去死!”
如此烦恼来担忧去的,迷迷糊糊间,耳边竟响起了一阵熟悉的笛声。那调子悠悠扬扬、哀哀切切,一如既往的婉转缠绵。
“还有,我等等会给你开副药,记得每日早ຉ晚各服一次,莫要错过了时辰。”
“正是在下。”说著,纵身一跃,轻飘飘的落到地上,笑问,“柳少侠抓了我教右护法,又在江湖中散播流言,想尽办法引我来此,不知所为何事?”
接著,一身华服的年轻男子从不远处缓步走了过来,那人生得眉清目秀、俊美无俦,一双眼睛微微含笑,尤其动人。
他身子震了震,慢慢抬起头来,整张脸苍白至极,唇上更是毫无血色,左ุ颊๐上还留有一道血痕。
“杨大夫,你脸色突然变得好难看。”墨影弯腰看了看我,关切的问,“怎麽了?是不是病又发了?”
她此刻๑换了一身素า雅的衣群,脸上的妆也淡了许多,瞧起来更加肖似我记忆中的某个人,只是嗓子又低又哑的,有些怪异。
“喔。”他点点头,仍旧只是笑,黑眸幽深似水。
“好。”点点头,挥手拾起地上的剑,转身,又朝门口走了过去。
他刚才说了什麽来著?
他愣了愣,面容一僵。隔了许久,才慢慢点头,挑著眉笑笑,道:“你那个ฐ毒药也没什麽了不起的,三个月未到,我的内力便已全数回来了。”
“当然。”他嘴角弯了弯,嗤笑,眉目尽是淡淡的嘲讽,“我想了整整两ä天,就只弄明白这麽一件事。”
我见沈夕面容狰狞,深怕他当真会动手砍人,便也没有继续坚持下去,起身,大步朝屋外走去。
“咳咳!”我右手抖了抖,差点又软倒在地,“墨姑娘,我……他……不是你想的那ว样,莫要胡说。”
“可是……”
沈夕当时被刺๐了一剑,肩膀伤得不轻,而且落水之後,也不知有没有其他危险。他现在……究竟是生是死?
“谁说的?等打不过时,直接跳进水里就成了。啊,我差点忘了,你……”桃花眼往上一挑,笑容妖冶,一字一顿ู的说,“不、会、泅、水。”
“呃,唔。”我胡乱ກ应了几声,直直瞪住手中的食物,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下口。方才明明在谈大小姐的事情,怎麽突然就转到了吃东西上头?而且……
沈夕依言去了,随即便将镜子摔个粉碎,然後扯住自己黑中带青的面颊,气急败坏的喊:“这是什麽?”
我心头跳了跳,霎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于是将手一甩,冷冷的问:“沈公子……怀疑ທ是我干的?”
“怎麽?奇怪我这麽快就追了上来?”沈夕哼了哼,冷笑,“本公子的武功独步天下,就算内力全失,也不可能敌不过一帮乌合之众。”
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问了一句,然後一起愣住,默然无语。
“原来如此。”沈夕击了击掌,大笑,嗓子却是哑的,“难怪我的胸口会痛得这麽厉害。”
虽然过程有点曲折,但我和沈夕最後总算是顺ิ利得救,并且被送进了客房内休息养伤。唯一的遗憾ย是,赵菁竟然把我们两人安排在了同一间屋子里。
“怎麽?我说错了吗?那家夥确实刚生下来就断了气,隔一天却又突然活了,他能坐上教主ว之位,靠得也全是些妖邪之ใ术……”
马车颠簸著往扬州行去,沈夕则一路骑了马跟在左ุ右。
思及此,胸口又是一阵剧ຕ痛,急忙甩了甩头,抛开那ว些胡思乱想,继续往前走。
“沈公子所言甚是。”我背抵著墙壁,已无路可逃了,便干脆不再躲避,只静静望住他,“不过,杨某就算不懂ฦ武功,也未必会输你。”
我隐约猜到他打算问些什麽,於是转了头,冷冷的说:“杨某跟柳少侠一点都不熟ງ,恐怕帮不上什麽忙。”
“可你却认得一个ฐ与我容貌相似的人,不是麽?”他挑了挑眉,眼眸含笑,神情却是飘忽不定。
“那又如何?”
“我只想问问……那个ฐ人现在在哪里?”
我微微一凛,面上的旧伤再度疼痛起来,忍不住低咳几声,凉凉的吐出两ä个字:“死了。”
“怎麽死的?”柳正飞笑容不变,声音却开始发抖。
我整个ฐ人昏昏沈沈的,逐渐陷入过去的回忆中,轻声道:“一场大火,转眼间就烧尽了一切。”
“原来如此。”柳正飞低了低头,有些失神的喃一句,忽然勾动嘴角,大笑,“都是我的错,害死他的人……是我。”
“喔?”
“当年邪ิ教教主ว为了抢夺冰魄寒蝉,派人灭了柳家满门,最终只有我跟那ว个人逃了出来。我们俩一直一直跑,却怎麽也摆脱不了追兵,於ไ是我让他躲进一间破庙里,自己้去引开敌人。我当初明明说好了要去找他的,可是回到破庙的时候,却只看见一片灰烬。除了断ษ壁残垣,其他什麽也没剩下。”顿了顿,转眼望住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被火烧的痛苦,我一辈子也不曾尝试过,想必……疼得很厉害吧?”
我摇了摇头,眼直直的望向床顶,笑答,“柳少侠大概ฐ不晓得,这世上还有一种痛法,叫做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