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
她的确是看重江氏肚子里的孩子,可这一次的事却是江氏自己无中生有折腾出来的。
从来没有想过,她居然还有机会再见到เ裴云英,再见到เ自己的亲人。
“到底什么事?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你这样闯进来甩脸子,是要给谁示威呢?”老夫人冷冰冰道,蓦的将手里紫檀木的佛珠往桌上一拍。
大小姐一旦被遣出了府去,他们就又都得被发放回去做粗活。
锦袍男子没有接他的话茬,只就盯着展欢颜一行渐行渐远的背影久久凝视。
“说的也是。”李妈妈附和,咂嘴感慨一声道,“还好是夫人您福泽深厚,你这带着身子呢,刚才若真是被欢歌小姐撞上了,那可是不得了的。”
江氏说着就眼泪汪汪的,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这一晚江氏睡的极不安稳,心里总是惦记着展欢雪那边的情况,翻来覆去的一直折腾到天四更天,终于是再也躺不住了就披衣爬起来。
如果她真是染上了疫病该怎么办?历来疫病就被视为ฦ恶症,十有八九是治不好的。
“不是的夫人!没有!”张妈妈急忙道,抱住江氏的一只脚,解释道,“当时大小姐只说是那车上摆着明日要送予侯爷的寿礼ึ,空间局促,便不肯坐那车的,她若是知道了什么,定不会看着香梅和香雪两个出事不管的。”
展欢颜皱了眉,像是极其不忍的模样。
展欢颜的父亲忠勇侯展培耳根子软,老夫人又最是个要体面的,哪怕只是为了做给他们看,江氏也是要把表面上的功夫做足了的。
十六岁花样年华的少女,眉目之间还存留แ着一些不及褪去的稚气,但少女的眼波却是雪亮清澈,带一种仿佛是与生俱来般波澜不惊的宁静。
明明说好了只是逼宫叫他退位让贤的,可是现在——
齐掌柜心里更加笃定,脸上神色讪讪的道,“大小姐,小的只是实话实说,您——您怎么เ随便就骂人呢?”
“你——”展欢雪气结,满脸通红。
展欢颜见状就轻轻地的笑了,对那齐掌柜问道:“齐掌柜你可有仔细的辨认清楚?之前去你店里买香饵的真是我家的这位小姐吗?”
“自然是的,小的和大小姐无冤无仇,犯不着撒这样的慌。”齐掌柜肯定道。
话说完了才发现这一屋子人看着他的神色各异,并没有预期之中的震怒之ใ意,反而嘲讽居多。
展欢雪气极,扑到江氏身边跪着去扯她的袖子,委屈道,“母亲,这个ฐ贱民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竟然随便攀咬,他冤枉我,你要替我做主啊!”
说着就像是突然想到เ了什么,骤然扭头指着展欢颜道,“是她!母亲,一定是她!是她买通了这个ฐ贱民来陷害女儿的!”
江氏作为继母,展欢颜也要唤她一声母亲的,齐掌柜倒是没多想。
展欢颜并不在意展欢雪的指证,只是看着齐掌柜的眼神似笑非笑。
齐掌柜的心里咯噔一下,一时却又反应不过来,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祖母,这件事很蹊跷啊!”随后展欢颜就从容的移开视线,面色忧虑的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的脸色沉如锅底灰,她当然也知道这事情很有些不对劲。
展欢雪是江氏亲生,怎么เ都不可能是展欢雪会对江氏做什么的。
明显——
这齐掌柜是病急乱投医了。
“管家,把这人送官究办!”老夫人几乎是一下子暴怒起来,语气严厉而冷酷,“百蝶轩里送出来害人的东西不说,竟然还妄图胡乱ກ攀咬我们展家的小姐,简直不知死活!”
管家招呼了几个家丁进来,二话不说就架着齐掌柜往外走。
“老夫人,这——这是做什么?”齐掌柜慌了,眼见着要被两个家丁拖出去,他不由的高声道:“老夫人,我有证据,真的是贵府的大小姐去我那里买的香饵。”
老夫人虽然也想揪出母后设局的人,但是错就错在当着裴云英和北宫驰的面,今天的这件事已经彻头彻尾的变成了一场闹剧。
“拖下去!”老夫人不耐烦的厉声道。
齐掌柜的试图挣扎,却奈何不得两个家丁的钳制。
因为ฦ事情牵扯上了展欢雪,江氏再不能坐视不理,慌忙从暖炕上趴下来,跪在了老夫人的脚边道,“老夫人,今天这事儿明显是有人设计陷害媳妇和雪儿,意图栽赃嫁祸,万一那掌柜的手里真握着什么证据,真要闹到公堂上,就不好收场了。”
到底是家丑不可外扬!
老夫人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忙是一抬手道:“周妈妈,把人叫回来。”
“哎!”周妈妈应声就跑出去,又命人把齐掌柜带了回来。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那香饵是提前卖给了我忠勇侯府了?”老夫人冷着脸问道。
眼见着是要吃官司,齐掌柜还哪敢隐瞒,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递过去道:“这张银票是当时大小姐买香饵的时候留下的,是广运钱庄的通票,老夫人若是不相信小的,大可以叫人去找钱庄的伙计确认,看看存银子的是不是大小姐。平南文学网”
展欢雪一听,马上就对老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