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敢重复那天你在医院门口说过的话?”夏臻霖懒懒道。
“叶小姐,我没事,你不用害怕。”王冠清文弱的身子挺了挺,和夏臻霖对持,“夏先生,我有权利和叶小姐做朋友,你没有资格干涉,叶小姐不是你的私有物。”
“王先生谢谢你来看我爸爸。”叶琨礼貌道。
“爸爸,我现在不想考虑感情问题。”叶琨说,“我和王先生做普通朋友比较合适。”
“我没有。”叶琨拨了拨头发,想了想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那我就去见见他。”
叶琨听到珑珑的哭声,赶紧转身去抱珑珑,苏响龄趁机拿起自己手里的包狠狠地朝叶琨的后脑勺砸去,她忿恨宣泄似地砸了好几下,誓言将这段时间的抑郁和难受狠狠发泄在叶琨身上。
“我只有不要脸才能挽回你,脸算什么?为了你,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夏臻霖目光灼灼,火热中ณ带着一抹温柔,攫住叶琨的眼睛,将所有的情绪传递给她。
“你想起了那日车祸的情景,你想起了自己为ฦ夏臻霖挡车的事情,你察觉自己้依旧深爱夏臻霖。”裴蕴的眼神清澈明亮,竟然有些释然,他笑得很平静,“叶琨,也许你自己意识到了,只是不敢承认,你爱的依旧是夏臻霖,至少他对你而言很重要,重要到เ你本能地推开他,用生命为他挡车。”
气氛骤然凝滞了,苏响龄猛地抬头,对上张琳琅的眼睛,察觉了女儿眼眸中的那抹狠戾。
看着珑珑明亮动人的大眼睛,张琳琅内心深处积压的恨意破土而出,她轻轻笑了一下,低头将巧克力塞到珑珑手里,然后吐出五个恶毒的字:“你是个贱种。”
夏臻霖进场的时候目光立刻攫住了叶琨,她今天穿了一条水绿色的长裙,显得袅袅婷婷,而裴蕴挽着她的手四处向宾客们介绍,他表面不动声色,心里却被刺得痛,快步走到角落里,拿起餐桌上的一杯冰酒,欲一饮而尽,平复内心深处窜上来的火苗。
夏姝吓得有脸都白了。
“我知道你在为那个小叶护士烦心。”周德立安慰他,“臻霖,我看算了吧,你就让她跟着裴蕴吧,裴蕴挺可怜的,从小就被他大哥压着,又要看继母的脸色,一直活得不痛快,现在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喜欢的女人,你还要出来和他抢。”
“我不是你的女人,据我所知,你已经有未婚妻了,如果我是你的女人,那我带着珑珑的三年里你在哪里?”叶琨反问。
下午的时候张意带着水果来探病,叶琨忍不住问他关于夏臻霖的事情。
而隔日,夏臻霖又大摇大摆地进了叶琨的病房,还捧了两ä束红玫瑰,走到เ床头柜,将裴蕴送的白茶花一把拿下扔进竹篓,换上自己的红玫瑰。
为了女儿,苏响龄拎着包又去了一趟医院,来到叶琨的病房,恰好没有其他人,叶琨睁着眼睛平静地躺在病床上挂点滴。
叶琨惊讶地睁大眼睛,她这几日的确在拼命回忆珑珑的父亲是谁,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她问张意和裴蕴,他们似乎ๆ都不愿意告诉她,而现在这个叫夏臻霖的男人却很直截了当地告诉她他是珑珑的父亲。
李金香急着打探是何方แ佳人,夏臻霖大致说了说叶琨的情况。正巧有小护士敲门,探进脑袋问:“李姐,值班表呢是不是在你这里?”
“你疯了!你竟然打琳琅?”苏响龄不可置信地看着张意,倒吸了一口气。
张意被女儿眼眸中的恨意怔住,握了握拳头,将心中的悲痛压了下去。
“珑珑乖,妈妈很快就会醒来的,珑珑要按时吃饭,好好睡觉,否则妈妈醒来后看见珑珑瘦了会怪裴叔叔的。”裴蕴温和地对珑珑说,“现在我们去看妈妈,珑珑好好对妈妈说话,妈妈听得见的。”
“你冷静点,别妨碍我们的手术。”主治医生已经见怪不怪,从容镇定地进入手术室。
“裴蕴,你父亲骂你了吗?”叶琨担忧道。
的确,这半年来裴蕴对她的用心她全看见了,每一次约会都订她喜欢的餐馆,点她喜欢的菜色,每个早晨开车到她筒子楼下,送珑珑去幼儿园后又送她去医院,还准备好精致可口的早餐,周末带着她和珑珑去爬山,游泳,逛公园,尤其是对珑珑,更是疼爱呵护到了极致,而对她一直是尊重有加,情动的时候最多拉拉她的手,亲吻她的脸蛋,除此外没有其他逾矩的行为。
珑珑害羞地嘤๒嘤了两声,将脑袋埋在裴蕴的胸口。
夏臻霖轻轻哼了一下,耸了耸肩膀,明知自己没有权利质问她却忍不住内心深处涌上的酸意:“听说裴蕴老爷子同意你和他的事情了?你和他正式在一起了?”
“裴叔叔很愿意。”裴蕴笑着抚摸他的脑袋,“珑珑那ว么可爱又聪明,裴叔叔当然愿意了。”
夏臻霖赶到医院,进入病房,听到苏响龄的哭声,看见张意几乎悲怆的表情。张琳琅正躺在病床上,整个脸几乎被白色纱布蒙住,她睡得很安静,只是手指在发颤。
“二哥,我心里总想着一个ฐ女人,她的身影在我脑子里走来走去的,我烦得很。”夏臻霖蹙眉,“你说这是什么感情?一个ฐ女人总在你心底搔痒痒,挠得你不得安宁。”
“我说的有错吗?那个孩子分明是个野种,只有我张琳琅才有资格生下你夏臻霖的孩子。叶琨算什么东西,不过是和妈一个德行,都是四处招惹男人的女人……”
夏臻霖的脸色已经黑到不行,心里如冬天的冰水一般冷,看着裴蕴和珑珑亲密的互动,终于忍不住打断ษ了他们的说话:“裴蕴,你来的正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