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皇知道是王猛起的祸,然道长说我的身上长有异骨……所以能迷惑陛下,我只怕他再要说出别的什么来,我去会会他,叫他……休得胡说!三哥若不放心,就叫两个奴才跟着凤皇!”慕容冲诚恳地说。
“自然会挂念着陛下,凤凰前几日还看了一本闲书……陛下你看,这游过来的鱼儿,这鱼儿曾引来龙阳君之泣,凤皇亦有龙阳之忧呢!”
“方才你说十二人有十一人是王猛的门生,那剩下的那一人呢,又是什么เ来路?”
“岂止是平阳郡?王丞相在朝这么年,门生故吏早ຉ就遍天下了,这也不是什么新鲜事了,大家都知道。”
慕容冲道:“你是个大才,以后本府要你有大用,做建设宅院府邸之ใ事,太委屈你了,况且本府手上没有银两,建宅院需要大量银两,你有银两么เ?”
这名小史带了些傲气,又有预见性,看来真是个人才,慕容冲拿过帐本翻了翻,帐本所记非常详尽,收入与支出都有记载,滴水不漏,慕容冲将帐本一合,说:“这帐本我还有些地方看不明白,你们退下罢,请这位大人留下来赐教!”
苻坚来了,可这么巧的是,慕容冲在昏迷中ณ说了第一句:“别ี退!不许退……杀!格杀无论!”
慕容冲虽然戴着纱帽,但能清楚地看到เ下面一众人的目光和神情,他熟悉这样的目光与神情。据他的姐姐慕容婉柔说,苻坚第一次见他的时候,是隔着一道竹帘子的,那时慕容冲已经昏迷了五天五夜,无声无息叫人害怕。
苻坚叹了一口气,没有了力气,挥挥手说:“你退下吧!”
苻坚看了一眼慕容冲,想着这妙人儿要被拉去修水渠,白日太阳晒,夜里睡草席,想想就心痛了,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他,以后的日子还能不能ม过得惬意开心?王猛这老匹夫存心不想让他过好日子!
苻坚的眼睛还在慕容冲那里,应道:“修水渠就能养出水灵灵的小儿郎来,这等好事,为何不修?修!一定要修!”
苻坚的眼前全是一片水光潋滟的白浪滔天,还有一阵又一阵翻云覆雨,耳朵里全然听不到เ众臣们在说什么เ,直到有朝臣大声说:“启奏陛下,开发水渠之事,还请陛下定夺!”
“每日将她送到เ成秋院去,跟师傅们学学拳脚๐,再大些便去骑射,晚间回来学习琴棋书画,她的力气还不能ม耗下来,便天天叫她再喝一盏松木酒!”慕容冲说着,脸庞上竟现出一股莫名的杀气。
“郡ຉ守大人英明神武,真真了不起,小凤奴佩服之至,大人日后必成国之大器,咱们燕国复兴要靠大人了!”长史吊着嗓子学着童声稚语,他本是阉人,声音就是尖细些,此刻学得还真是像。
长史欢欢喜喜地跟着慕容冲,慕容冲的脚步很急促,似乎有掩遮不住的兴奋与亢奋,玄色长袍的末端似乘了风,在石板上扑腾一下,又一跃而起,在空气里张扬了一会,再扑腾一下……
只有今天,长史猛地感觉到小主ว子变成大主子,他的皇哥儿睿智且充满力量,最关键的是他开始努力想去改变自己้的生活,不再怨天由人了。
“陛下,你来射我!”这话听在苻坚耳里,竟又变得暧昧之ใ极,他的胡髯又翘起老高,摸了摸唇,将手上的箭搭在弓上,瞄准慕容冲,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开射,我的凤奴儿!
慕容冲一眼看过去,大都穿着黑色的衣裳,但不知为ฦ何,中间只一人是着红裳๙的,苻坚低头对慕容冲说:“凤皇儿,你看到那着红裳的没有?若是我射中那红裳手上的箭牌子——”
平阳守备军营在北部,军营不大,十几副军帐,军营门口,几个守备兵士松松挎挎地倚在门上,看见了马车才打起精神拦住问话,长史亮出太守府印,说太守命他前来查视,叫守备将军出来迎接。
长史帮着慕容冲换上玄色衣服,慕容冲取了一项黑面纱的帽子,将头颈面目全都遮住了,又从墙上取了平日习练的弓箭,才上了马车。
苻坚看了看方才握慕容冲的手,那柔美的滑腻感还在,他的心脏ู涌上一股酥麻之ใ感,整个人就想漂浮起来,他将手背起来,淡淡地说:“你推我?力气还挺大,我原来便不解,苻晖的力气是他们几个小的中最大的,居然连腿都折了,是你推的罢?你三哥难道没告诉你冒犯王孙公子是什么เ后果吗?”
苻坚眼神搜索ิ慕容冲,却没看到他影子,心里着急又不能表现出来,一面命人检查他们的伤势,伤得最重的居然是平日里拳脚功夫最好的苻晖,一条腿竟压折了,连身都起不了,一脸的血,眼珠子也差点被抠出来,但他还算条汉子,居然咬着牙一声不哼。
“喔,我忘记了,他没擦过靴子,他只会脱光了在榻上摆姿势,听说比小娘儿还骚,看咱们天王对慕容家多好,想来是榻上功夫不……”
“晖弟,你就不懂得怜香惜弱了,这样的美人儿,你怎么舍得叫他擦靴?”苻睿挺着肥肚走过来了,两只眼睛盯着慕容冲身上就移不开了。
老夫子跌足叹说:“若你果真能记住一句,不枉老夫我教了你半年,今日事就算了!老夫绝不向你父王说一句话!”
听苻坚提起三哥,就是燕帝慕容暐,慕容冲就不敢再耍脾气了,只得走前几步,还是与苻坚保持一定的距离,苻坚不介意,自己上前一步说:“好,凤皇儿,就照你说的,白日里你是凤皇,朕不与你亲近,但晚上你还是朕的凤奴儿,昨晚那‘观音坐莲’……我很是喜欢,非常喜欢,今晚我还要,你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