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孩子们上到เ三年级后,在学校里男生和女生就不会再相互说话了,如果有男ç生和女生说话就会被其他的同学哄笑。这种情况老师们自然很清楚,所以充分利用了男女生之ใ间的这点矛盾。在排桌时故意把男女生排在一桌,而前后的两ä桌男女生再对调位置,这样每个男生或女生的前后左右都是异性同学。之所以这样安排是为了给同学之间的交头接耳制造障碍,以便于维护课堂秩序。
阳春三月是个好季节,是个让人很想睡懒觉的季节,不过黑蛋自从学会的熬粥之后就失去了这个机会了,既然掌握了熬粥的技能,那就要充分发挥出来。这就叫有得必有失!
“皇帝ຓ当然每天吃白面大米了,想吃包子吃包子,想吃饺子就吃饺子,羊肉馅猪肉馅随便挑,要是想吃炖肉呢那就吃炖肉,粉条子豆腐炖上一大锅,连白菜都不放,想吃多少有多少。”
铁柱娘进了里屋,见刚生下的孙子躺在炕上睡着,身上盖得严严的,就用一只手拄了炕沿弯下身子把捂在孙子头上的被子掀开了一点,歪着头端详起来。看了一会儿,她回头问刘铁柱:“家里还有红糖吗?”
“那就好,不过要注意,这事一定要保密。”
“是吗?都叫了谁呀?”
长顺见这夹子又恢复了原有的灵敏,就在石头砌成的院墙上插了根小木棍,然后把夹子挂在上面。
黑蛋的大哥春生十六岁,姐姐春铃十四岁。白蛋的大姐文静十八岁,二姐文惠十六岁,三姐文敏十四岁。黑蛋和白蛋两人是同一天出生的,所以都是十岁,同在村里的小学上三年级。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争吵着,最后推推搡搡就打了起来。
韩红梅听到教室里的吵闹声走进来问:“怎么เ回事?”
赵卫红指着白蛋说:“他推我,害我把字都写坏了。”
白蛋指着桌子说:“她的胳膊肘都伸到这里了,我这里都没法写字了。”
赵卫红不承认,说:“我没有。”白蛋说:“就有。”
“就没有。”
“就有。”
韩红梅走过来说:“王文生,站起来!”
白蛋坐着没动,说:“凭什么让我站起来呀?我怎么了?”
韩红梅抓住白蛋的胳膊把他从坐位上拉了起来说:“让你站起来你就站起来,不好好上课吵什么吵?再吵让你到外面去罚站!”
白蛋歪着脑袋看了一眼韩红梅,摆出一付不服气的样子。
“看什么看?你就给我站着写。”韩红梅说完见白蛋站着不动,就照白蛋屁股上踢了一脚说:“没听到เ吗?”
白蛋跟黑蛋还不一样,黑蛋因为犯错误时经常挨刘铁柱揍,所以早已๐皮糙肉厚了,而白蛋在家里是很少挨打的,此时感觉自己้受了很大的委屈,于是不知不觉就流下了眼泪。
“哭什么哭?不许哭!继续写。”韩红梅训斥道。
白蛋用袖子抹了一下眼泪,伏下身去写了起来。
韩红梅转身回到讲台上,一只手拄着讲桌,一只手漫不经心地翻着课本。
过了一会,韩红梅对白蛋说:“王文生,你坐下吧。”
白蛋这才坐了下去,低头继续生字。
下课后,白蛋在和黑蛋一起去上厕所时发起了牢骚:“韩老师也忒偏心了,明明不怨我,她还踢我。”
黑蛋其实平时是很喜欢韩红梅的,每次韩红梅指着他作业本上写错的地方让他改正时,他总不免多看几眼那白嫩纤细的手指。有一次他无意中触碰到เ了韩红梅的手,感觉那小手又光滑又柔软,此后每当看到韩红梅的手时心里总有一种去摸一下那只手的冲动。不过今天他觉得这个韩老师做的太过分了,对白蛋很不公平。于是他劝白蛋说:“韩老师今天是有点偏心,都是因为死胖子赵卫红她爸爸是支书,老师们都向着她,没办法,你以后就别再招惹她了,等有了机会再偷偷收拾她。还有,韩老师就踢了你屁股一下,又不疼,哭什么呀,也不怕人笑话。”白蛋说:“妈的,她就会说我,一句都不说那个胖猪。”
黑蛋向四周看了看说:“小点声,小心让人听到了去告诉韩老师。”
棒子糁粥这东西实在是太不扛饿了,两ä泡尿撒下去后肚子便开始“咕噜咕噜”地乱叫起来,到最后一节课时就已经感觉前心贴了后背,到放学时,小孩子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无精打采地走出了学校。
黑蛋和白蛋懒懒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前边不远处,有几个民兵推着三个小推车走着,在他们的后边跟了一群小孩子。
黑蛋对白蛋说:“走快点,咱们过他们在干什么。”
两人打起了精神追上了前边的人群,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那几个民兵是在给各家发放窝头,对全村人进行忆苦思甜教育。
这帮人中领头的是民兵连长——韩红梅的哥哥韩金明,他身边跟着王保国,赵长海,前边推车的是牛金水的四弟牛金柱还有刘国庆,李青山。每个小推车上都放着一个堆满窝头的大笸箩,上面盖了一块粗布。
黑蛋跑到牛金柱推的小推车旁้边,一边跟着往前走一边掀开盖在笸箩上那块白布往里看,看清了里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