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得通,后面不对,大意是:‘主动到有道德学问的人那里去请教,以端正自己的思想和言行。’”
“有些奇怪啊。”柳下溪摇下车窗“噫,那边有警戒线?”
“柳大哥信佛?”邹清荷难以置信。
两人出了门,邹父与邹้秋菊已经收拾好了,正要出发。
邹清荷也约了柳下溪去邻省省城玩,父亲与姐姐要先回车站,准备发车前的工ื作。
一切等大队长他们回来再说还是先行请刘华来问话?柳下溪有些迟疑,自己算不算越权?
“开始慢跑,保持正常心律跳动,记得用鼻子呼吸。”
“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ะ么?案子都结了。凶手畏罪潜逃,作案动机也有,现场证据也有,不明白你怎么想。”李果有时话蛮多的。
“柳大哥怎么不留在北京,反而来这小地方แ?人不都是往高处走么?”
拿烟,找钱,看着少年以非常熟ງ练的手法进行买卖活动,只怕操这行业有一段时间了。不知怎么เ地,看着这少年小小年龄为生活操劳,心里发酸。
“嘻嘻。”刘兴旺轻轻地笑了。“你不是走读生么เ,这么เ晚还在学校?”
他身上才带了一角五分钱,这是要留着中ณ午吃饭的。现在他在长身体,一餐不吃饿得慌。四两饭一角钱,一份青菜五分。若是想吃肉得要一角二一份呢。
柳下溪面容一正,拿出小本子与笔,开始记录。先扫了邹清荷的左ุ手腕,那上面有表:“邹同学,请叙述一下有关在河堤上发现那具尸体时的详情。”
邹้清荷大个人了,自然不肯与父亲一个床。上高中ณ以来,父亲自己้动手给他做了新า的床,这十来个ฐ方,自然是以两张床为分割处。靠窗放着方桌,方桌上堆的是邹้清荷的课本,方แ桌上只有十五瓦的台灯,用来学习的。家里也没有书柜,怕书受潮,码了几块红砖上面搁了块薄木板把旧课本堆得整齐地摆在墙角。他的衣服堆放在床上,四季的衣服差不多占床四分之一的位置。
王队长脸上布满乌云:“蓄意的还是意外呢?”
“意外,车匪本来是要刺另外一名旅客,邹秋菊是为了救人被刺中ณ的。了不起啊,一个女孩子跟车匪搏命……差点就牺牲了……不知道该如何跟清荷说。”柳下溪担扰地摸着自己้的额头,“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但还没有醒过来,她受伤前就感冒了。天气又冷,当时没有人懂急救,离医院又远,失血过多……本来伤口也不是深到致命……偏偏当时有人把刀子抽出来再去堵喷血的伤口……哎……”
“抽出刀子的人是谁?会不会跟本案有关?”王队长拍拍他的肩,“这件事还是先瞒着邹清荷,现在又回不去,光担心只会吓着孩子。”
柳下溪苦涩地点点头:“我也是这样考虑,现在告诉他于事无补,我有同事在照ั顾他们父女俩。他父亲没有大碍,是因为ฦ焦急和没有吃东西才倒下的,吊了几瓶药,听说没事了。我跟他父亲说过了,我们因停渡暂时不能回去。询问过他有关二名死者的事,他没有印象。”
“嗯,除非特殊情况,司机专职开车,一般不会去注意旅客。”王队长突然记起,“哦,对了,我见那孩子一个人孤单,叫小刘的弟弟陪他在本市玩玩,晚上会送他回到你们预订的房间。”
柳下溪一怔,倏忽一笑:“谢谢,王队。”
此人心思缜密!这是王队长与柳下溪给予对方的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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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你对这案子有什么看法?”王队长接过有人递来的热茶。
柳下溪同样接了一杯:“武夷九曲,步步奇特。”
“很怪!所有的事全堆在一起……可能要长期抗战。到底忽略了些什么?”王队摇着头。
“李子江的死亡现场。”柳下溪喝下一口,好茶!
“……”王队长几乎把刚ธ喝下去的茶水喷出来,还好还好没有失仪,“怎么说?”
柳下溪回神:“我是说我没有亲眼看过现场,心里没底。”
“得!等小陈回来,我让他陪你去一趟。”
女乘务员再次过来,脸色极差,也许是经受了一系列盘问吧,默默地喝着水,先前有过的神态消失了。
“这是怎么啦?”王队长勾动嘴角带笑问道。
柳下溪是佩服这位王队长的问话技巧的:先前的恐吓与安抚,现在的亲切。
少女果然被感动,眼圈一红,语带哽咽:“他们……他们硬要把屎盆子往张师傅身上扣,把责任归在死人身上便宜着谁呢?一群王八蛋!”
“是怎么扣的?”吩咐端上热茶,递上手帕。
少女轻轻地哭起来:“这车本是跑短途的,单位上说大年头三天,路上没有人,跑长途的车正好维修,准备接下来的春运高峰。单位里车现在紧张,就让短途车上了长途线,跑短途的车本来就是一些性能要差的旧车,张师傅是年龄大了点,可经验丰ถ富。但路不熟ງ啊,第一次跑这条线,这坡也太陡了些,有几次差ๆ不多出事我都瞧见过,惊险着怎么能让张师傅背上这三十几条人命啊?!”
王队长与柳下溪对视着:旧车,性能不好,不熟悉路线的司机,下大雪的天气,结冰的陡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