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致的眉角微微牵动,带来花开的幻象,黑亮的眼眸被衬得越发水润,梅朔伸手抚上他的脸颊,突然听到一声咕咕的声响,她奇怪道,“什么声音?”
他颤了一下,张嘴想要说话,却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嗯。”
“放这里吧。”
她走着神,水声越来越大,她终于缓过来站起了身。
见惯了人情冷暖,见惯了尔虞我诈,见惯了逢场作戏,酸甜苦辣都在心间。她之所以逃家,就是为了这样简简单单的生活,至于遇上他,那是老天最好的恩赐。
“小绰儿,你这算是什么表情?”
“找人?找什么เ人?”
林绰低下了头,“我用纱布缠一下,到天暖和了,就会长好了。”
“嘿嘿,”她脸上带着不怀好意地笑容,视线看着林绰的背影,“这次老太婆要是知道了,肯定气到够呛。”
“哦。”他点头,梅朔把枕头扔到เ床上,“也差不多了,我们去做豆沙吧。”
林绰抬起了眉眼,“你家人,都还在?”
薄薄的唇终于贴上他的脸颊,舌尖一点点舔着他的眼泪,滑腻的触感让她欲罢不能,双手不自觉地拉开他的棉衣,一手探进里衣,虽然瘦削地几乎可以摸到骨头,然而那ว润滑得不可思议的肌肤,她轻轻抚过,手探向他腰际,就要伸进亵裤。
她扣起手指在他额上轻轻敲了一下,“我说它们会自己站起来像高跷那样走路你信不信?”
他点头,“都放这里了,想吃就自己拿,这糖瓜留一点,过些天还要用来粘灶神娘娘的嘴。”
虽然很想问她要去哪里,林绰还是忍着没有开口,她已经对他太好了,他怎么还能不知足地去管她的事?
“那是多大?”
“小绰儿,”她站起身,“我发现你有两下子,也许来年开春了,我可以试试让你养两只鱼鹰。”她挠了挠头,“你知道吗?我从来对这些带毛的畜ไ生没辙。”
“不回来了。”他呆呆地重复着,看着外面鸡圈里还在地上找虫吃的大大小小的几只鸡,对那男子道,“谢谢你。”
梅朔突然放下筷子,过来抬高他的下巴,他不知所措地看着她,“怎么流血了?”她站起身,进厨房拿了块温热的巾帕,替他按着嘴。
“快点把我家老二交出来。”林源说着就想进门。梅朔一手撑着本就不高的门顶ะ,脸上还是没心没肺的笑,懒懒散散地看着林源,“交给你?”
林绰极为惊愕,娘以往每次都是带哥哥去,回来的时候就会买上些小玩意,或是一些零嘴点心,他一直都只有欣羡的份,怎么这次娘竟会带他同去?
林绰低下头,使劲拿高了盆子,快跑地回了家。进了屋,拿出一只大篮子,细细的铺上一层棉花,这才把存了一个ฐ多月的鸡蛋一只只小心翼翼地放进去。
“自然是多多益善,不过至少十两,这事就可以成了。”
她蹲下身,捧了一堆白雪,往上填上去,用手抚平了,这才站起身来。
门上的喜联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字,她伸手揭了下来,推门进去,却是黑漆漆一片。
“小绰儿,你在哪里?怎么不点烛火?”
就着窗外的月色,她隐隐看到เ他正站在床边放帘帐,“今天是初ม十。”
“初十怎么了?”
“初ม十是老鼠嫁儿的日子,点烛火会吓到它们。”
梅朔掀起帘帐走过去,这下真是伸手不见五指了,她伸手正摸到他的脸,顺ิ着拉过他的身子,“这只是个传说。”
“也许是真的呢?”他仰起脸,其实什么都看不到,“爹爹以前说过,很多事,只是我们不相信而已๐,并代表它不存在。”
梅朔怔了一下,伸手准确无误地弹了他的额头一下,“真想知道你爹爹是个ฐ什么样的人,能教出你这样的…”
她话语未竟,抱起了他,林绰忍不住问道,“这样的什么?”
梅朔没有回答他,只是笑道,“既然不能吓到เ它们,那我们做点不用点烛火的事好了。”
新婚那ว晚后,这两天她都没有再碰他,她从领口摸索着向下解他的衣服,不用看也猜得到เ他脸上现在泛着的红晕。
漆黑的屋内响起衣裳悉索ิ的声音和浅浅的呻吟声。
…
梅朔翻了个ฐ身,捞起他抱在身上,伸手卷着他耳畔ึ的发
萌娘四海为家无弹窗
,“元宵,想去灯会吗?”
“想。”低低的声音,还在微微喘着气,带着恩爱后难掩的慵懒,听得梅朔心里又痒痒的,伸手揉着他翘臀上滑嫩的肌肤。没多久,他沉沉的呼吸声传来,已然睡了过去。
梅朔放下他,盖好被子,抱着他软软的身子,本以为会难以入眠,不曾想,刚沾到เ枕头一会,就也睡了过去。
正月十五元宵节,又叫上元节,一大清早,就可以见到灯楼开始搭起,还有舞狮的人在排练,酒楼饭铺都开始卖汤圆,油锤,粘糕,糟羹。
梅朔抱着林绰从板车上下来,“老马,多谢。”
“不客气,反正也是顺路。”
辞了马英,她拉着林绰的手,“我说还太早吧。”
他低下脑袋,不好意思地小声道,“我睡不着。”
“新鲜的汤圆了,细面做的汤圆,刚ธ出锅,滚烫的馅料,芝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