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烟向后退了一步。韩友青继续向她走近,一边说道,“那时候我被母亲关在佛堂里,一直到你成婚,我才被放出来。见到天日的时候,我第一个念头是,你已๐经嫁了人,我还有何理由活在这个世上?”
张氏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说道,“定远侯府给你下了帖子。”
松烟行了礼,“多谢您。”
一直到晚间摆了桌子吃完饭,邵鼎始终没回来。雨花见松烟心神不宁,便劝道,“侯爷若是有事,不回来,您还等到第二天不成?”
燕芙蓉默不作声。
燕芙蓉咬着下唇道,“我自然能走,不用你管。”
翠缕伸手去捉他,邵英乌黑的眼睛咕噜噜一转,说道,“翠缕嬷嬷,几日前你教我的轻功,我已๐经能跳到你这么เ高了!”
雨花道,“松烟姐姐出门去了。”
周正家的面上更加谦恭,却直言道,“侯府上下上百人大小事务还等着仆妇几个越俎代庖地处理,夫人若是没什么เ大事,下次仆妇几个无事时再来拜见。”
邵鼎穿着家常道袍从屏风后走出来,听到曹慧中这个名字不由怔了怔,“我倒是认识一个唤作曹慧中的姑娘。”
松烟待要问她自己在那儿,便先张口敷衍道,“我无事了,昨晚不过是一时糊涂。”
这湖不大,燕芙蓉虽然听不到这些舞姬的嘲笑声,却看得清这几个人笑嘻嘻的模样。燕芙蓉大怒,见眼前的仆妇还是躲躲闪闪,伸手抓住竹篙就跳上了小船,她不识水性,全凭着一口心气,要去同人论高低,小船在湖里打着转缓缓向着画舫而来,更惹来几个舞姬ภ的笑声。
曹瑞中心中叹他不懂ฦ得怜香惜玉,面上微笑着答应下来。
红缨在棉被封着窗户,烧着地龙的房间看着两个姑姑给小公子洗澡,有心搭把手,却实在不知道该往何处使力,虽然没帮上什么忙,倒是累得满头大汗。
燕芙蓉只当他这个人不存在,自顾自地在房间里修剪ຘ那束海棠花。
第二天凌晨,邵ๅ鼎头痛欲裂ฐ地酒醒后看到燕芙蓉凝脂一样的肌肤上青青紫ใ紫,脸上泪痕斑斑,不由产生了愧疚悔恨之意。他笨手笨脚的为燕芙蓉盖好被子,才穿上自己的衣服走出去,耳房里果然有三个丫鬟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火炉上放着一个大把铜炉烧着热水,邵鼎走过去提起来,一个ฐ有些面善的丫ฑ鬟醒了,默默地站起来想接过热水。邵鼎摇了摇头,示ิ意她去拿铜盆和毛巾。清晨的侯府只能听到鸟叫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正房,松烟勾兑了热水,拎着帕子去床边为燕芙蓉擦拭。燕芙蓉迷迷糊糊地醒过来看到她,声音嘶哑的说道,“松烟,你来了……我好痛……”
他的话还没说完,燕芙蓉看到他走过来脸色大变,抱着被子缩进拔步床的角落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