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便把头盔戴上,翻身上马,带着陈大锤等数骑出门楼,直奔燕王府。
官军广阔的步阵当中,只见燕王的大旗不断变幻着方向,人马在里面到处冲突,却怎么也无法突破!
徐妙锦默默地听着。
徐妙锦是朝廷中枢最重视的奸谍,但她根本吃不了那ว些酷刑的苦头,更不愿意身心都受到非人的凌|辱和虐|待。与其生不如死,还不如抓紧最后的机会自行了断。
他只掀开布帘子一角,仔细观察时,见那ว辆停靠在了山门下面。不一会儿,身穿青色毛皮斗篷的徐妙锦就从马车前面走出来了……难道是她亲自赶车?她手里拧着一个布包,出来时抬头看了一眼天,伸手拢了一下盖在头上的青绸。
燕王脸上顿时露出了讥笑,“就凭你这句话,竟能做都督带兵?”
就在这时,徐辉祖头也不转地说道:“俺前阵子听说了一件乡里的逸闻……”
朱高煦一步步走上雨水横流的石阶,饶是心中ณ已经有了思路,仍然隐隐有点担心。关键是掌握的线索不全,比如世子那ว边什么路数、燕王什么想法。甚至那封密信究竟写的什么,有什么目的?
他转头对王贵道:“吩咐厨房的人,给他们的伙食加个荤菜,干力气活就得吃好。”
徐王妃笑吟吟地说道:“看罢,王爷心里还是很惦记着你们,只是仗一打起来,平时太忙了。”
他不禁抬头瞧着徐妙锦,因为她走在前侧,所以只能ม看见她的耳朵和一部分侧脸。她的耳朵如玉、红扑扑的,却不知是吹了风,还是因为ฦ刚才说了那ว句话。
二人沿着宽敞的大道,一路向北走。朱高煦很想问一句,瞿能父子安顿得如何……但最后还是强自忍住没问。一来显得自己过于关心他们,二来朱高煦想问别ี的事。
“啊?”李景隆脸上变色。
“啊……”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只见两个士卒正在给一个伤兵脱盔甲衣衫,那伤兵的左臂、左腿上黑糊糊一片,一股烧焦的肉味夹杂着沥青的臭味扑面而来。
盛庸之前便有望借‘靖难’平步青云,出任官军主帅,无奈资历不够,被李景隆夺了机会;现在李景隆成了落水犬,他正好表现一番,力求上位。眼下恐怕憋足了劲,正想靠济南城立功、表忠,不可能投降。
不一会儿,瞿能父子便被五花大绑送进了大帐,众将纷纷侧目。上位的燕王刚才还有笑容,立刻就收住了,脸上已暗露杀气!
天空一片阴霾,尘雾笼罩天地,许多官军人马不辫方向,被裹挟到了白沟河的河湾,前无去路、后有追兵。不知多少人被挤进了河水里。
“哐”平安拿盾牌又挡住了,长枪一滑,几乎贴着平安的脸刺过去。这厮的斧头很重,挥出去收得慢,但反应也快,盾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