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样想着,身体却越不受控制,恍惚中仿佛置身于水上,眼前模模糊糊闪了一片粼粼波光,原来这江水这般的温柔,清清的神色,暖暖的笑意,它在笑什么呢?穗穗不明白。
单调讪笑着说:“没什么。”
他娘说:“是不是,不打紧。一个女人家若是孑然一身,总是要被别人说三道四,没有娘家夫家帮忙开脱,被人说了是蛊婆又能做什么挣扎?你妹妹那是运气好,黄博是去了些大地方,见了些世面的人,若是也跟了寨里那些窝囊男人一般见识,你妹妹怕也是孤命难逃。”
韦方站在那里,言又欲止。老头背起手,转身欲离去却突然回了头,对他说:“年轻人,收回你的骄傲吧,在这个历史沉积的地方,有太多你束手无策的东西。”韦方不明白老头是在为他好,还是挖苦他,勉为其难颔应了。
韦方知道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是刚才那个只会奚落人,只惦记拜善人的老头子了,他的朦朦胧胧觉得,这个老头应有文章,不觉收了傲气,洗耳恭听:
老头又说话了:“韦方就韦方,婆婆妈妈,烦不烦!”
三中难爬坡。
车站中,有一白衣青年格外引人注目,他胸前挂着一个硕大的相机,带着一副框架粗厚的眼睛,把整张脸遮去了三分之一。透过镜片,竟是鄙视与轻蔑的眼光。黄博看着那人,说不上讨厌,就是感觉不舒服,又听着穗穗那ว干呕声,自己的胃也有些兴风作浪ฐ的势头,便偏了头,移了视线。
穗穗感到不可思议:“八万?那ว钱还会长啊?”
周温大乐:“还是你小子灵活!走,给你个ฐ‘显身手’的机会!”
穗穗被他三言两语慰宽了心,擦了泪,用力的点着头。
李易懒得理这光景,甩掉了锁着他的胳膊,扯了嘶哑的嗓子,唱了山歌:
黄博和穗穗脸色大惊:“她承认了?”
穗穗说:“我是真的想去看看。我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我想到自己้被别ี人骂过寨——你知道被人滥骂的滋味有多难受,听起这件事,真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她娘有点急脾气:“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你要是不去看,到时候苦你一辈子!”
穗穗故意跟他打趣,说:“是啊是啊,就是在说你坏话!”
他还是来了!
杨局长不做声了,来了湘西那么久他也知道些事,很多东西苗人根本不愿意外谈,奇神鬼怪,都是家家口述流传下来的。因此他们不需要深交,却能心照不宣。
穗穗得意笑道:“我知道你昨天遇上什么了?”
穗穗娘骂道:“说了叫你别提了,这还是什么好事啊?”
张福笑了,笑得天真无邪:“哎呀,难得你还记得我啊,走,我们回家好好喝两杯去。”黄博不好扫他的兴,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