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米崔擦着汗，精神尚未恢复过来：“‘反能量伤害’真能用？”
目光不算咄咄逼人，语气也相当平和，主管却立刻沁出了冷汗。神经质地哆嗦着，他连续碰触左手佩戴的戒指，然后本能地退开半步。弗迈尔眨眨眼……什么เ也没发生。“我明明……”
送走前一位大方男士，女孩眼波流转，寻觅其他似有闲钱的家伙。可能ม对衣物饰品挺有心得，一发现幽魂似的森特先生，对方上下打量，目光落点尽在标价最高的部ຖ分游移。末了冲他眨眨眼，仿佛在说“分几个铜板给穷人吧！先生！”
对递过来的硬币连连推拒，杂货店老板故作大方道：“免了免了！我也不是白跑一趟，这几天合伙人恰巧ู打听你呢？还是什么奇怪林子逃出来的老头，列维刚ธ叫他去了。杂货店生意半死不活，我打算把整个店面转让给这伙流民，今后专心卖药。”
现场一片狼藉，背对大量烧焦尸首，霍格人得出结论：“档案号676๔-c061้3nb……综合全部可观测情报，确证燃烧室内发生过激烈战斗ç，确证有甲烷混合气体造成的不充分燃烧……证言包含的环境描述，伤口——武器比对，以及尸体几何排布皆提供了有利证据，可以认定，指挥员代号‘g’的陈述不包含事实、逻辑错误。归档完毕。”
“感谢你的解释，直接讲‘灾星’就好了。”
众人屏息凝气，囫囵吞虫的霍格人正品尝那活物全部的化学成分，脑部硅元件陷入紧张运算，后颈散热的积液褶皱冒出缕缕烟气。
狄米崔低声赞同：“早ຉ听人说军营是传染病多发区。刚入伍那阵，科瑞恩外籍兵团闹过类似丑闻，好些佣兵集体感染梅毒……”
弗迈尔饶有兴味地观察对方，酒保和吧台上的“大副”是一对称职的演员，因为过度投入而失去了灵魂。他来“玛丽·梅伦”超过十次，酒保的台词统共只有三句，下面他会说：
“桥上的饮水会流经这些池子？怎么保证水质不受污染？”
占卜者揭开面纱，脸庞轮廓柔和，还保有年轻时美貌的余韵。深不可测的灰色瞳仁让杰罗姆失神片刻，似曾相识，又如此陌生。“少数‘交点’上的个体，有能ม力对盖然率的走向施ๅ加影响，但是，概率*โ*构造的‘混沌系统’喜怒无常，最小的干涉แ也能引发重大灾难。‘干涉แ者’好比自然界的真空，天生遭受系统反噬的恐怖压力。他们可以向海水投入一粒石子，不过一秒钟、或者二十年后，也可能死于一场海啸。踏错半步将同自然为敌，很可惜，这些人并不了解如何做出‘正确的选择’，有没有‘正确的选择’还是一个疑ທ问。”
等一伙人走个干净，狄米崔靠过来迟疑ທ地问：“这样会不会太宽纵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