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打起精神来,“不好意思刚才走神了,你说什么?”
他比原定计划提早了两天回来,下了飞机后本要回家去。但在计程车上,看着车窗外飞掠过的景色,他陡然生出一股浓浓的倦意,想要见她的渴望变得异常地强烈。
“那都是些旧书课本,没什么好看的。”
她去茶水间泡了杯咖啡,打算在十点封楼前再做一些。可刚走到办公室门口却见里面有道人影晃动,她惊得险些打翻了杯子。那道令人不安的影子停顿住,转过身来:“你果然在这里。”
“你想要什么,今晚大可全都拿去。”说这样的行为是饮鸠止渴她也认了,横竖都是豁出去。可到底心有不甘,于是问出最狠的一句:“只不过我真想知道,把我逼到这个ฐ地步你看着还开心吗?”
男人没有说话也没有看她,只是以指尖轻轻地点着桌面。她的心彻底地冷了下去。眼下他只候她乖乖入瓮,她怎么还能ม期望有所转机?可是她真的不甘心,不甘心这样妥协。实在是被逼得急了,她突然神色狞厉地质问道:“难道你不怕我告诉叶行楚吗?”
冼女士满面笑容地连连点头,“可别ี说,长得真像老爷子。”赵家和陆家的老一辈是战友,在一个ฐ大院同住了几年。虽然后来赵家外调往来得少,可关系还算亲厚。
陆东跃的反问令她哑口无言。自己与叶行楚的关系只是众人默认的,从来没有正式宣布过,说他们是相交甚密的朋友也是可以的。而叶行楚在陆家的身份她再清楚不过,虽然是以领ๆ养的身份入了陆家的籍,但陆东跃之ใ前的态度明白地告诉她,在他心里只有一母同胞的陆南嘉才是他的弟弟。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
记得西瑶说:若童和行楚一定合得来,他们年纪相近、志趣相投,又都是温和的脾性,居家过日子再合适不过。这样的一对,再相衬没有了,天生的良配。
在那一刻他近乎冷血地想:他们确实是天生的良配,就连在求证事实时所表现出的勇气也如此地相似。
叶行楚的视线似乎失去了焦距,目光涣散地望向他:“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他给出的答案十分狡猾:“足以了解彼此的时间。”
素来性格温顺的叶行楚情绪失控得几乎要挥拳相向,可最后仍是克制住。从他的充满愤怒与不解的眼里,他清楚地看到自己้卑劣的灵魂。
可他绝不会因此而停下来。背叛了亲密的手足,抛弃了固守的原则ท,甚至处心积虑地与卑鄙为伍……
只这一次,只有这一次。他这么为自己辩解,他武装完美百毒不侵,唯有她能在他身上劈开这一条细而长的缝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