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
天狼寨没有因为是个ฐ匪窝而让人却步。相反却越来越多的逃亡和难民都投奔而来。使它的安逸和热闹和荒漠成了和谐一幕。沿着暗河,他们开辟了千亩的地,收获着棉花和小麦。老人在默默地坐着抽烟,儿童在奔跑嘻戏,女人在忙碌着烤饼,……。这安祥的一幕,让天狼王感觉欣慰。
罗瞎子是真瞎。没了眼珠。据说是跟西域一个国王的王妃偷情,被挖了双眼。但只是传说,谁也不知道他的眼是怎么瞎的。罗瞎子有惊人的听力。为了赢一磅莫合烟,他跟秃子飞打赌。他说:寨门口歪柳树下的野花上,有两只蝴蝶在调情。秃子飞笑了,他们离那棵柳树有十丈之遥。他一闪身就朝歪柳树飞去,在三丈开外,他确实看见了两只蝴蝶在那朵孤零零的野花上起舞。他捡起一颗小石子朝其中一只弹去……
水声,沉重的橹,一下一下地划ฐ出运河的水声。
他走了,他终于要走了。他腰中的配剑似乎在鞘中响了千年。他要从这走出去,他要去挥动这古剑,去实现他多年仗剑天涯,挥剑报国的梦想。
他要北上进京城。
雨,还是雨,一直在下。从头上,沿长长的黑滑落,滴落在长袍上。从额头上,沿着英俊的脸庞滑落,滴落在胸前……
“烟雨如纱,泪无痕,离船如箭破晓晨。此去也,狼烟深处,应是古剑舞,豺狼哭。他日报得儿郎归,长空如碧,彩狮挥。且豪饮,唤妾舞长袖,洗征程累。”
他,突然,拔剑指天,如狼长啸。
雨,还是雨,一直在下。似乎ๆ是身后母亲擦拭的泪和父亲长长的叹息。
“少爷,进舱来吧,淋坏了,我怎么给老爷交待呀。”
是阿泉,他的仆人,在喊,在拽,让他进去躲雨。
他是昨天下午跟父亲提出要离家的。
院子里很静,父亲在古柳树下喝酒。墙边的一大片黄黄的菊花。随风吹来凉凉的幽香。父亲花白的长须,在风中飘摆。
蟹。秋蟹。阳澄湖的秋蟹一定很肥,很香。
酒,这老酒不烈,很淡,淡得让人忘记了喝的是酒。
父亲在古柳树下的石桌旁饮酒,吃蟹。吃得很慢,很仔细。用竹签细细地剔出透亮的蟹肉。举杯,慢慢地酌一口透亮的老酒。
幽香,一阵幽香,是从远处飘来的桂花香,随着飘落的是几片柳叶,飘落在石桌上,酒杯旁。
“矜儿,是否真的要走了”父亲一仰头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