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多,几个熊孩子都走了,知知还在楼上磨蹭着没下来。
“那你还跑?这么爱学习啊?”他明显是揶揄的语气。
回到家,陶姨果然已经睡了,知知屋里灯还亮着。
周池略微低头,淡淡地说:“在谈。”
好高哦。
音乐起,舞蹈开始。
空调开得偏高,热气很足,屋里暖烘烘。
她问:“你吃药了吗?”
三个女孩吓了一跳,林琳白了他一眼:“真稀罕,你们这种少爷也会来食堂吃饭啊?”
一天课上完,迎来假期。
江随被汤呛到了,咳得脸通红,恍惚听到เ他笑了一声,刻薄又嘲讽。
周池的自行车前头挂着两盆仙人球,一路摇晃。
周池转过头。
江随神思胡乱跑着,又想起今天在医务室的时候。其实,她没有想到他今天会去,虽然是名义上的亲戚,但交情太淡了,四舍五入等于零。
宋旭飞赶紧把他俩拉到门外:“你们怎么来了?”
不知道他每天活得这么热热闹闹的,是什么感觉?
周池走在人群里,出了教学楼,快要到เ操场时,感觉衣角被人拉住了。他回过头,看到เ一张白皙干净的脸庞。
江随转头看过去,那人挥着锅铲在煎鸡蛋,厨房里热气氤氲。
一顿饭吃完,张焕明已经胡乱猜了一圈,全都不对,一直到散伙也没得到正确答案。
打牌的男ç生齐刷刷看过来,眼睛都亮了,张焕明这大猴子居然带了个女生来!
江随听陶姨唠叨几回“这孩子怎么这样”,她私下问知知,可知知只会满嘴跑火车,多年不见,他对自家小舅舅的行事作风也摸不着头脑,拍大腿拍出一个结论:“初ม来乍到เ,八成是装的,他啊,比我还少爷!”
“打架闹出事了呗。”周应知神秘兮兮地扬了扬眉毛,说,“为个ฐ女的。”
这个年纪的女生但凡看到长得帅的,多少都会受吸引,而男生纯粹是对任何新事物都保持一分钟็的好奇,所以双方兴致勃勃地盯着讲台上的新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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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随看了他一眼,头点了点,坐回地毯上继续忙,心里说了句:我以后才不会过来了。
她又不傻,今天拼这玩意儿都快拼吐了,心理阴影面积巨大,以后还不长记性吗?
他长得再好看,今晚也看够了,学校里校草那么เ多,欣赏谁不是欣赏?她的素描本也不愁素材。
时间又过去一些,墙上的挂钟็时针已经走到เ“9”,江随终于插上最后一块木片。
大功告成。
江随呼出一口气,看着拼好的轮船,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成就感。
这个东西可以说是她有生以来动手能ม力的巅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