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捏手指看向窗外,窗下一株银杏,树叶黄的真是好看,恍如耀眼烈阳一般,充满了希望……
穆言如今发作,她们自然震惊。
穆青一愣,她从未想过穆言会问这个问题,在她印象里,穆言从来都是逆来顺受,她说什么เ就是什么。
穆言心中无比苦涩,她以为她前世就那么เ终了,以为一切因她的死而烟消云散了,谁知一睁眼,她竟又回到了这个令她痛苦不堪的院子里,继续当她的招子女。
孙妈妈道:“奴婢懂了,您是想找个说辞赶她走?”
穆大太太叹一口,伸手揉了揉眉心,低低道:“毕竟她到我们家以后,我确实养活了好几个孩子,不管是不是她这个招子女起了作用,我心里都念了她一份情。”
“只是感激归感激,却不能与我阳儿的前程相提并论……”
孙嬷嬷点头,道:“您说的对,大少爷的前程才最是要紧。”
穆大太太半眯着眼睛再深深吸一口气,道:“等赶走了她,我也会对她家人做出补偿的,她做了这么多年的穆家人,也不能让她吃亏。”
孙妈妈点了点头,沉沉道:“那……您是要奴婢准备药石?”
穆大太太嗯了一声,揉着太阳穴道:“从明日起,让秦妈妈日日给她熬汤药送过去,就说是补药。”
孙妈妈应了一声,方แ悄悄去了。
…………
夜里,竹笙苑里一片安宁。
自打穆言与秦妈妈对峙过后,这院子便安宁了许多。
穆言给了那四个ฐ二等丫鬟考虑的时间,这一整天也不去使唤她们,凡事只叫桃红和绿芜去做。
秦妈妈心里憋着气,自然也懒โ得伺候穆言。
穆言知她不服气,也不用她服侍。
秋风烈烈,穆言坐在灯下细细的绣一朵出水芙蓉,桃红和绿芜伺候在一侧专门盘绣线。
穆青为ฦ人十分挑剔,若穆言交给她的绣活针ฤ脚有一丝丝的不完美,她都会大发雷霆。
穆言不愿与她起不必要的争执,因此每次接下绣活,都会用十分的心思去绣。
白绢上芙蓉花绣的针脚均匀,配色清新脱俗,一看便是上品。
房中灯光有些发暗,桃红怕伤了穆言的眼睛,赶紧起身去添灯油。
然而拿起油葫芦,桃红却皱起了眉头。
尚未到月底,这油葫芦里的灯油就差不多用干净了。
桃红轻轻叹气。
穆言抬头看她一眼,心中ณ明了,淡淡道:“不够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