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石去了通讯营业厅，把老程手机通话单拉了出来，可能ม汲取上次的教训了吧，通讯单上没有再重复的号码，也没有像上次那样令她头皮发麻的几百条短信。
若琳眼皮挑，笑，“胡星斗？”
“母以子为贵，反正生儿子比生闺女强，别说有点钱有点势的大户人家，就是小门小户也不会让自己家的血脉流落在外，看在孩子的份上，人家也不会亏待你。你看现在当官的发财的，谁只有个孩子啊？在外面生得多了去了，只是情人安排得当，低调罢了，样跟着富贵，比平民百姓日子好过多了。女人辈子，不就这么回事嘛ใ。”
“没上，不到เ年龄，我妈给看着呢。唉，说起她来我还挺头疼，”年轻的母亲脸上方才掠过种温柔的神情，“我在外面辛苦养家，长时间不见她，也是想她。上次我回家，她看到เ我就哇哇哭，脚前脚后跟着，怕我不留神再溜走，睡觉都抱着我，晚上去卫生间她也爬起来跟着，不放心。唉，挺欠她的。有我这样的妈，宝宝也跟着受罪，我先好好存钱吧，将来好好补偿她。”
她心里明镜似的，他们同居到第二个ฐ年头她就有所觉察，他边以爱情的名义占有着她年轻的身体，享受着和她在起的乐趣，边可怜自己似的抱怨和声讨老婆平日里对他的种种不好。当她委婉地提出应该离开他老婆永远和自己้在起时，他又唉声叹气地说她老了，很可怜，没有去路，他于心不忍，而且他还有个女儿面临考大学，等女儿考上大学，也成年了，他定会给她个说法等等。听所爱的男人如此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ณ却坚持担负责任，她就更爱他，尽可能给他更多的弥补。
她为此高兴了好阵子，以为真的抓住了他的灵魂，做梦都会笑醒。可不久ื就发现，她并不能控制这只天上的风筝，比如想收线，想把风筝而不是线抓在手里时，却收不住，原来还有根更结实更有韧性的绳子掌握在另个女人手里。她觉得自己才是风筝，线在他手里，直被他放飞在天空，乏了，累了，也不得下来。也许他从没认真考虑过把她接到เ地上来。想清这个ฐ问题后，她曾经的爱情观人生观甚至幸福观都悄然改变：爱情不是谈出来的，是斗ç智斗勇斗ç出来的；人生是场战斗ç，有竞争有牺牲，有忠诚有背叛，只有适者才能生存；这个世界ศ很吝啬，不仅没有免费的午餐，付了费也不见得有份；能量守恒定律只存在于物理学，不存在于人类情感。
那天她还和姐姐聊了会。燕霞劝她加入基督教，说让耶稣帮助她，化解她的烦恼云云。
她内心冷笑，“让耶稣帮我？那就让耶大爷施法把程健人铲除了吧，只有他现在死了，我才无烦恼，更安宁！”她那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