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看了眼一直专注于歌舞的夫君,娇羞地低唤,“太子?”
“鸾凤髻固然尊贵庄重,但是太呆板了,换一个吧。”太子妃看着铜镜里的容颜,有些失神。
趁着太子妃回宜春小憩,我瞅了个无人的空档,闪进了书房。
“太子妃!”我恭敬地递至她面前,羞愧地摇了摇头。
初进毓庆时,杏儿曾带我登上阁楼看过这太极殿,它就坐落在毓庆的东邻๑侧,原来我们是绕了一个圈。
路上我趁机问了昨日所见的人,原来那ว凌厉的总管就是婉儿姑姑,交给我布帛的是靳尚,从三品,她是整个内廷女官中品介最高的一位,还有一位是华尚,正四品,仅次于靳尚。
见我发愣,她朝床上正在发情的那ว人看了一眼。
“现下尚缺一名司帐女,就你吧。”她威แ严地宣布。
我正兀自望着湖面发呆,身侧忽然有了些动静,一个人影从树干后边走了出来,静静地停在我前方,临湖而立。
“没有,不过她一眼就认出了我是从霍府新来的,而且一直夸我,让我有什么事就去找她。”我轻声地告诉她。
“你!”原以为ฦ他会骂我无耻,却不想只说一个字,随后凤眼半眯,嘴角抿起,摆出一副颠倒众生的小样,欺身上前紧紧将我搂入怀里,温热的气息绵绵地吹拂在颈间,有些痒痒的。
“太子请进书房说话吧。”他的声音里多了丝无奈。
“女姐姐?”他伸出手在我眼前连晃几下。
杏儿却兴致勃勃,说这东里多了,带我去一饱眼福。
他摇头。
“众位免礼,请起!”马蹄袖轻挥,下一刻他已将老夫人扶起了身。
我端起一碗递给了先生,“快吃吧,今天有劳先生了。”
待靠近唐卿身侧之时,我低声轻喊,“糖糖!”
“秦大将军,发生何事?”祁副将闻声赶了过来。
“知道了,姐姐听你的。”她眼中升起了薄雾,水眸盈盈。
“外祖母!”他轻唤,“来,喝口茶。”
“没什么,太子殿下。”我摇头,心底酸涩不堪。
众人皆双膝跪地,独有我一人突兀地孑然而立,茫然不知所措。忽觉两道琥珀色的光线入眼里,照得生疼酸涩,我强撑着望向那缕强光,那里边深邃如海浩瀚如宙,万千情绪缠缠绕绕分不清理还乱,我只知那一眼穿越了千年的光,深沉而飘渺,是我想抓而抓不到的,一种被命运捉弄和无能为力感充斥了周身,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哗啦啦滚落下来。
钱芙蓉一副媚眼含羞合、丹唇逐笑开的模样,推辞道,“祖母,这可使不得。”
霍少爷夫妇相视一笑,昂首挺回到了座位,顺便投来一眼挑衅和不屑。
“这位小兄弟,说吧,老朽能做什么?”他慷慨地问。
“这么เ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