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述之爱极了他这幅迷茫的模样,手指细细捏着他后颈,哑声道:“晏清,叫我子熙。”
王述之见他今日心颇好,甚至毫不吝啬地时时展露笑容,顿觉浑身舒畅ม,本就愿意听从他的意愿,此时更是连声说好,又着人备了酒菜,满面春风地携着他往后花园行去。
太子脑中清明片刻๑,竟觉得听闻了仙音,强自按捺心中振奋,不动声色地饮了一杯酒:“嗯,孤该回京了。”说完酒意上头,忍不住闷笑一声。
庾皇后遍体生寒,抬头四顾,她周围的宵小之徒早就被清理干净,想不到还是出了岔子,只是自兄长出事后,她不敢轻易再有大动作,如今看来,这后宫不少人蠢蠢欲动,她也逐渐掌控不住了。
庾皇后回到自己宫中,越想越是心中难安,沉着脸命人磨墨,随即提笔写了一封密函,交给信任的内侍,低声吩咐:“务必送到太子手中。”
“快照着水瞧瞧你这两道愁眉,还说不是看上人家了?”
掌柜双手接过:“是。”
司马嵘搭在他腰际的手紧了紧ู,僵硬的身子逐渐放松下来,就连呼出的气息都变得绵长舒缓,眉眼间透着几分心安,睡得十分宁静。
司马嵘奇道:“丞相不是罢免你职务了么?你怎么还以幕府中人自居?再说,丞相不在,你非要进来做什么?”
幸亏她提早ຉ有所动作,找了替死鬼,不然这会儿怕是已经被打入冷宫,其实若能换兄长保住兵权,她一介女流之辈就算入了冷宫也值得,可他兄长的罪证被抓得牢牢的,想要保住谈何容易。
王述之微微侧头,目光落在他上下滚动的喉结上,哑声道:“换好了?”
这一世,王家与他尚不算有仇,不过见到王重之的瞬间,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回忆起被一剑刺穿心窝的剧痛,那股痛楚忽地在全身蔓延开来,将他上辈子积攒了二十年的恨意全部从脑海ร深处牵引而出。
王豫朝他打量一眼,心满意足,冷笑道:“伤得不轻呐!”
王述之眸色如冰,凝冷无波,目光淡淡地看了眼院中ณ角落处鬼鬼祟祟的身影,点点头,一不地离开,听着身后的小门吱呀关上,唇角弧度愈深,眸中却冷意更甚。
这一落水惊动了周围的禁卫军,一时间附近的人全都纷纷涌来。
“这是皇命!你们要抗旨不遵么?”马上的统领手中ณ举着白虎幡,面孔在火把映照ั下显出几分倨傲。
王述之ใ抬手正了正冠,嗓音添了些寒意:“宫中ณ深夜调兵,我们却不曾提前知晓,这其中ณ怕是出了什么状况,而且在这种节骨眼上,皇上竟突然召我入宫,你说是否有古怪?”
太子对王述之怒目而视,禁足三个ฐ月便要了他的命,跟不用说还要每日见到那个ฐ老家伙。
王述之闭着眼,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