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蕴之双目圆睁，见了鬼似的瞪着他，又将他上上下下一打量，最后“噗嗤”一声笑起来，“哈哈哈哈！我还在猜，究竟是来了个女毛贼，还是晏清兄私藏了一个相好的！你怎么男扮女装了？”
画中的院落被白雪覆盖，寥寥数笔勾勒出屋檐草木之状，天地融成一色，衬托着青衫男子峻拔如松的侧影，画中之人眉目稚气未脱，神色却极为沉稳，淡然看着远处，隐含遗世独立的况味。
夏知章话说得客气，事实上，他早已打探清楚，王晏清为奴仆出身，与自己猜测的高贵身份相去十万八千里，不过如今他有求于人，总要找个好的由头才好上门，更何况他也看得出来，王述之对那奴仆青眼有加，自己将错就错，巴结一番๘也是有利无害。
来人有着一张陌生的面孔，隐没在黑暗中ณ看得不甚分明，只朝他微微一笑，低声道：“在下奉太子之ใ命前来带话。”
他深深记得上辈子那ว场宫变，因此心中一直将王氏当做反贼来看，也始终坚信，王氏支持四皇子是看中ณ了他的易于控制，一旦ຆ四皇子登基，将来整个江山便彻底送入王氏手中。
“哦？那你觉得还有何原因？”王述之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眼，手中却不停顿。
“丞相误会了。”司马嵘紧了紧喉咙，“属下救丞相时，并未想到那些，只是……不希望见到丞相出事。”
裴亮听得愕然，想了想，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夏永思行刺丞相，必定是可以获得更大的好处。”
司马嵘顿了顿，点点头未再挣扎，让他小心翼翼扶着坐起来。
司马嵘费力地点点头，双唇已少有血色，脸上更是一片苍白。
王述之笑着将帘子放下，看向司马嵘：“晏清——”
陆子修似乎时刻关注着他，几乎同时转目回视，面上的笑容携着暖意，本该驱除严寒，却生生让心虚的司马嵘出了些冷汗。
司马嵘心中一跳，镇定地与他对视。
“哎——”王述之迅速抓住他一只手，将他拽回来，“丞相病了，身边连个侍奉的人都没有，这丞相做得可是既苦闷又凄凉，你说是不是？”
司马嵘再次点头：“既为神医，理当如此。”
司马嵘恭声道：“丞相去上早朝了，陆公子怕是要久ื等。”
“大司马久经沙场，寒冬擂鼓也曾有过，又岂是那ว么เ容易败的？更何况如今秦国内耗颇大，对兖州张勤的增援怕是会有些敷衍。”
“我身为丞相，自是与他们不同。”王述之笑看着他，“再者说，我自幼受祖父熏陶，若与旁人一样，岂不羞愧？”
“什么？！”司马甫面色大变。
司马嵘：“……”
一番舞蹈伺候，两名胡姬齐齐拥上来伺候他们饮酒，绿竹嗓音柔中带沉，另一名胡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