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嵘趁机迅速后退,让他双臂一空,见他愕然怔愣,不由面上微露窘色,立刻转身狼狈地掀帘而出:“停车。”
司马嵘倒是不觉得累,只不过这二人你辩我驳谈得尽兴,在他耳中ณ听来却十分无趣,枯坐久了不免有些困意,想着这次出门只有一辆马车,后面那辆是陆子修的,忙振作精神回道:“多谢陆公子,我现下已无困意了。”
“啊……”司马善眨眨眼,“正是。”
“都走了。”
“对了,你上回有件事未曾说完便急着走了,究竟是要我带他去找谁?”
陆子修闻声抬头,见到他立刻露出笑意,起身大步走过来:“元生!”
众人见此,也不敢多留,纷纷告辞。
司马嵘目光悠远,抿紧唇半响不语。
此时,大殿内尚在朝议,王述之禀道:“近几年入豫州ะ的流民皆已得到妥善安置,梁大人实遭冤枉,至于太子殿下所的流民遍野,臣已着人查清,此事虽属实,却是近两月才有的,且恰恰就在贺礼消失前后。”
而此时,王述之也已回到丞相府,却不换朝服,不入门槛,直直站在院子里举目叹息。
很快,老鸨领着一名女子款步而来,那女子的确如她所,高大粗犷一些,即便如此,顾盼间也是媚意横生。
王述之欲又止,最后笑了笑:“太子殿下在此,想必是有要事相商,臣前来却为小事一桩,怎可赶在太子殿下前头?不妨臣先告退,稍后再行禀报?”
“嗯?”司马嵘低头看看自己,“哪里不像?”
司马嵘点头道了声谢,想起自己还饿着肚子,便捡了块糕点扔进口中,这才掸掸衣袖匆忙出门。
司马嵘忆起自己上辈子到死都是无字,不由心中酸楚,想不到本该由长辈放在心上的事,如今却由王述之提起,一时脑中有些纷乱,连忙垂眼遮住心绪,感激应道:“丞相有心了,属下很喜欢。”
司马嵘点点头:“好些了,有劳丞相挂心。”
亭内众人并未踌躇多久,就听陆子修开口应道:“老丞相一心为国,虽已๐身故,犹在耳,如今朝廷正值用人之ใ际,我等哪怕才疏学浅,也应敬仰效之。”
字画没问题,贺礼一案已在暗中调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那就只有先前马车被毁的事了,而太子与王氏的明争暗斗ç暂时轮不到自己插嘴,司马嵘斟酌了一番๘,道:“丞相可是觉得今日丢面子了?”
司马嵘迟疑一瞬,开口道:“小人本不该逾越,只是如今战火频仍,朝廷应节俭开支,皇上与诸位大臣更应身先士卒,若豪奢成性、贪鄙成风,别说收复北方国土,能否偏安一隅都尚为未知。”
王述之敛了唇边笑意,接过拜帖未看一眼,挥了挥手中如意:“让他进来。”
“哎!无妨!”吴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