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没搭腔，突然往沈培楠怀里拱了拱，睁大了眼睛：“沈哥，我问你一句话。”
“小莫？”他停下动作，俯身在莫青荷的颈子里亲了一口，很怜爱的打趣他，“不舒服么，连叫都不会了？”
莫青荷大口喝羊肉汤，他和沈培楠离得挺远，时不时抬头看一眼对方，为了避嫌，统共没说几句话，但心里觉得很暖和。
等再醒来时，外面还是夜色沉沉，煤ศ气灯的光晕把屋里简陋的陈设都笼上了一圈毛边，他从床上坐起来，把被子抱在怀里，发觉自己出了一身大汗，全身轻飘飘的没有力气，然而头脑却彻底清醒了。
在这不远处驻扎的一支国军营队，看见长官到来，立刻紧张的要起身迎接，沈培楠就干脆ะ走到他们中间，摆了摆手让他们噤声，一起观看八路军们上演的小把戏。
不过，万事总有例外。
莫青荷沉浸在感伤中，轻轻啊了一声。
“我不相信三哥会说这种话。”
他低头掸了掸西装的下摆，清了清嗓子，却听当门口挂着的铜铃铛啷一声响，麻将馆的门突然开了，一对穿着体面的新า婚夫妇手挽着手走出来，老板点头哈腰的将他们送上汽车，正看见莫青荷，急忙摆出一脸笑容，欠身道：“顾老板来了，您快请进，快请进。”
“喂。”莫青荷捡起手边的一块石头，随手抛向原野。
“你懂个ฐ屁。”那ว人满不在乎道，“看自然要看城里的小姐，娶还是得娶ດ家乡的姑娘，女学生的学问太大了，咱可没那福气。”
沈培楠忍着笑，瞪了他一眼：“怎么เ，我长得就没有他体面么？”
莫青荷边走边急匆匆的应道：“城东开战了，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小股日军进城，我们需要人手，听寺僧说柴房藏着一些步枪，都是原先闹革命时留下的，去看看还能不能用。”
重新获得了空气，莫青荷捂着脖子用力咳嗽，张着嘴吐出一团团湿润的白雾，断断ษ续续的说：“陈先生，云央没来过，你的话我也听不懂，我现在有急事，麻烦您行个方便，让一让路。”
她的举止让莫青荷想起了一个人，他心里动了一动，下意识的去摸衣裳里的那枚戒指，脸上还带着一点客套的笑容，道：“必须说吗？”
莫青荷端着杯子，一下子兴奋得眼睛发光：“我能参加游击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