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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3)

这一说,立即把我们说蒙了。对待这个话题,鄙人再不敢轻举妄动,妄加评论。当然我也不甘于一味沉寂,第二天,我早早去操场拖着老大肥肥的身子多跑了三圈,把他弄得累็趴下了,以后他不再轻易与我一起跑步。小叶更加不甘于无所作为,明里邀老大去餐厅就餐,暗地里作手脚,全点些火辣辣的菜肴,这一趟把老大辣得七窍冒烟,唇干舌燥,往后也不敢再轻易和小叶共餐。

这人再憨乎乎说:“把女生迁过来也一样啊,她们的男朋友会往这来得更勤快,不一样起作用?”

我驮小叶第一回从那过,小叶紧张地箍住我的腰,大号起来:不要啊——;第二回只是夹紧座子,呼出两ä个ฐ字:“不要——”;到了第三次他放心了,连“要”字都赖得说,喉咙里“咕隆”半天,才出来一阵有气无຀力地气流:“不——”,但我早骑车过了,去了很远,小叶接着说完下面的意思:“恩,不错,不错,祥子就是祥子。”我冷冰冰说:“再说声试试,下个减器就在前面,想不想尝尝被痛摔的滋味?”小叶忙讨好,说道:“还是你厉害,我服了你,算我怕了你,这总行了吧?!”

某天又是卧谈,我们另几个劝老大好好考虑与以前๩那位和谈。老大此时正沉溺于不堪回的往事中,断然拒绝:好马不吃回头草!我和阿三没有酝酿好,仅仅直白说:拜托,你是人不是马!无所谓吃不吃。这话给小叶灵感,小叶便以此为契机,往下说:第一,你不是一匹“好马”,吃不吃回头草没多大干系,牧马人照ั样给你一个好买主;第二,即便你是一匹好马,哪又怎么样?现在沙漠化严å重,前面就是大戈壁,你不吃回头草,肯定会饿死,所以你不得不吃……这又是一番高论。

同胞们目光中则流露出三分失望,三分无奈,三分沮丧,还有一分仇恨,小叶抱着几本书,托着下巴,眼往长空,有点像那座著名雕塑——赤裸身子的思想者。不同的是,那人始终托着下巴,没得出结果;即使得出了结论,又可怜是一座雕塑,终究不能开口表述。然而小叶不多时便若有所思说:“这不是我的错,爹妈生的,想变丑点都不行。”跟着捅一下我的背,莫名其妙来一句,“我比你要好点吧?!”

我每会下坡前都问小叶:“怕死不,怕的话下来好了,这可不是呈英雄的时候。”小叶却一口痞子腔说:“随便啦,我坐在你车上,我摔,你更摔,你不小心,我怕毛呀。一句话,你想怎么เ搞就怎么搞,小弟奉陪了。”如果不是坐在后面双手搂着书本,而我除了听到เ他的声音,见不到他的人;小叶肯定对我拱拱手,表示“奉陪到底”的决心。

大叔毫不在意,开着车一颠一颠居然十分稳当。那些钢管口无一例外,斜上指,向天空瞄,好似舰船上安装的海对空火炮,一根根黑洞洞的,有些袭人。

胡子大叔一路稳稳当当开过来,我们则一路担心,担心他的这辆娇็小的车承受不起这巨大的重量,“啪”的爆响,从焊口断开,钢管顿时垮下来,把大叔湮埋其中ณ。但大叔终于将车顺当地开到工地,猫腰从车上摸索下来,站一旁,拍拍手,显得十分惬意的模样;再吆喝几声,一队工人便来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