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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3)

在我的设想中,这部小说的大场景并不是很重要的,它可以生在这也๣可以在那,可以是生在中国,当然也可以生在地球上任何一个角落,只要那有大学,自然也๣有它所必要的和你我一样的学生。因此我本人对此并无异议,便取h大作名。

倘若现在我还像当初进来时那样带着满身戾气,这才真正不正常——这几年闯下的祸已๐经不小,该是时候收敛收敛了。凡事都会随时间变化而有所变化,有话说得真绝了——世上唯一一成不变的就是不断ษ的变化;或者说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最难改变的也是自己。

你可以想像,虽然我现在对好多事均已经提不起兴趣,处于不堪回中;但我当时是多么敬业,多么诚恳,从没有过计较什么吃亏不吃亏之类的问题๤。以至于小叶偶尔兴致来了顺路探班,看我忙忙碌碌,甚至在这阴冷天还冒出微微汗水,小叶指着我没头没脑说。

“嘿嘿,h大‘苦力一号’呀,原来就在这呀,您可真是我心目中的劳模呀。”故作惊疑说,“对了‘苦力二号’,你兄弟呢,哪去了,怎么留你一个人在这忙活?真太不公平了……你别急呀,等下我给他打个ฐ电话,命令他马上来;先好好干!”拍拍我的肩,微微伸手,走过来就像领导一样要和我握手,还不忘念念有词说,“辛苦了同志啊,真辛苦你了,太辛苦你了,我代表h大全体师生感谢你为迎新所做的贡献啊!”

那时我爸随同一道来时,像是完成某种庄重仪式,举目四望。我大惊失色说:“老爸,完了!这儿有点儿像美国早期电å影中ณ的西部ຖ拓荒者俱乐部。”我爸却挥天生乐观劲和随遇而安的知天乐命感,安慰带鼓励说:“没啥,既然来了咱就好好念吧。”

于是,我昏乎乎跟在迎新人员后,左手提兜,右手挎包,走过教学区,跨过校区街道,爬完七十八道山梯,来到七舍。爬梯时我爸伸手带了我一把。当时的情景就是,全然没有人为我提提包或者其他重物;虽然无຀趣,即使平凡,却也๣生动,也๣很温心。

一开始,我爱跑出去吃早餐,不为别的,只图方便。因为我所在的系教学楼距校门近,顺便出外看看风景,瞄瞄远方不同与家乡的别有一格的山麓、云霞,听听异乡口音和人情。吃完早餐回来,偶尔抬头仰视校门上的镀金大字,会有些感慨。

飞飞有段时间看“越策”入了迷,曾套用汪涵名言,慢悠悠吐出一串词:高,是那ว么的门;大,是那么的字。说毕,还问我他模仿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