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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望红唇》PART 8 欲望红唇[43]

试卷上的每道题,我都觉得面孔熟悉,似是而非。可认真答起题来,我找不到文字来把自己对题๤目的熟悉情况形容出来。就像讷于言的人说话,拙于写的人写文章,其实他心里有很多话想要一吐为快,但就是无法用生动活泼的语言把自己要说的心里话恰如其分地说出来,恰到เ好处地写出来,所以越说越弄巧成拙,越写越废话连篇,然而却不得要领,无຀法让阅卷老师产生共鸣。

我根本读不进书,我根本听不进课,考场上,我不败走麦城,谁败走麦城?我不败走麦城,我还能到哪里去?

我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

我宿舍的床上,除了一床脏兮兮的被褥和床底下那双一旦到雨天就“天不知地知,你不知我知”的从鞋底往上渗水的破了好几个ฐ洞的旧皮鞋(那是我花了二十块钱买的一双二手货),除此之外,我就再也没有其它什么东西了。

我开始厌倦上课。

怎么会有这么多自习课呢?

更重要的是,梅的到来解决了我的情欲,缓解了我的性饥渴。

梅一般清早就从家里搭上城的早ຉ班车出,上午时候就可以到我们学校,晚上再搭最后一班车赶回去。最后一班车要到傍晚六点钟才走,从我们见面到เ送梅搭车返回,这个时间段之间还有好长的一段时光是属于我们的幸福时光。我们抓住这中间的一切可能的间隙寻找可以遮人耳目的地方开始我们的爱情游戏。

我的抽屉里整齐地码放着厚厚的一大叠女孩子的玉照ั,哪一个ฐ没有沉鱼落雁之容?哪一个没有羞花闭月之貌呢?哪一个不对我从来就是百依百顺,召之即来,挥手即去呢?哪一个不觉得能够与我在一起,是她们前๩生修来的福份,是今生的荣幸呢?哪一个不对我的青睐受宠若惊,感激涕零呢?

当看到我分手的决心已经铁板钉钉,与我的关系实在无法挽回时,哪一个ฐ不一步三回头,难舍难分,悲悲切切地留下话来,说哪一天如果想我了,招呼一声,不管那时候我有没有男ç朋友,我第一个考虑的还是你;不管那时候你在什么地方,我都会在第一时间赶到เ你身边;不管那时候你和我是否已经结婚,你在我心中ณ永远坐在第一把交椅上,雷打不动;如果做不了夫妻,就让我们做一对情人;如果我有男人了,我都把他当作你。

我是否有罪,我是否被判刑,我是否前途尽毁,这一切的关键全在蓉了。我的心里升起从来没有过的紧张和担心:我的命运和前๩途捏在了一个ฐ十六岁的女孩子手里,虽然她手无缚鸡之ใ力,在床上任我摆布,一点反抗都不能,但只要她轻轻地一点头,或者轻轻地一摇头,但只要她轻轻地说一句话,吐一个“是”或者“不是”,就可以决定我的自由á和前途。

我想象得出女主治医生以一位长辈的身份,动用她几十年江湖经验和全部ຖ的智慧,把这件事当作她生平的终身大事一样认真对待,她对蓉甜言蜜语,毒言毒语,威逼利诱,软硬兼施,要蓉勇敢地站出来,勇敢地告我强奸她,要蓉“宁可错杀千人,不使一人漏网”。

有时候,我真感觉我是蓉的小爸爸,蓉是我的大女儿,我们之间,亲情的成份要比爱情的成分多一点。亲情是无法割舍的。而爱情更多的只是人生的某个阶段。

但我没有机会在这样的梦中继续呆下去,我听到了气势凌人的敲门声。

与你第一次生关系的女人给你第二次生命。第二次生命,是开启了另一扇你的心理和生理之ใ门,从此让你开始品尝完整意义上的人生,在肉体与肉体,灵魂与灵魂的激情碰撞中实现心理和情感上的诞生。

梅给了我第二次生命,是梅使我成为了一个ฐ真正意义上的男ç人,是梅使我认识了做男ç人与做男孩的质的区别,是梅使我尝到了做一个ฐ男人的种种好处和甜头,是梅使我明白男孩和男人的区别在于享没享受过另一种快乐的生存方式,是否有过另一种激情万分的阴阳大碰撞的生命体验。

我已经彻底堕落了。我已经习๤惯于这种堕落带来的漫无边际的快乐,我已๐经习惯于这种堕落带来的一种本能的欲望的满足,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让我回头,没有什么人能够让我回头。

但蓉没有立即到เ我的病房来报到,可能ม在喧闹的时候与我在一起蓉会感到别扭和陌生,感到浑身不自在,因为爱情的最好生存状态和进行状态是在晚上,是在没有第三者在场的晚上。只有在一切静寂下来,只有在不用担心有第三者出现和打扰的深夜,蓉才觉得自然,蓉才会大着胆子,向我开放她的肉体和灵魂,开放她的一切。

征服世界是男ç人的一种本领和责任,征服美女也是男ç人的一种本领ๆ和责任,后者和前者一样都是男人的能力和本领的一种象征和标志。美女是世界最亮丽ษ的那ว部分,如果美女都难以征服,谈何征服世界呢?如果美女都难以征服,何来征服世界ศ的动力?何谓征服世界的大英雄?

我有三个ฐ感觉可以佐证我对文的怀疑:一是即使和我在一起时,文的眼神๰都处于闪烁游移状态,她闪烁的眼神๰捕捉或者迎合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异性的目光。二是文喜欢交际,像一朵上海滩的交际花,她老是四处出击,特别是那些与众不同的男士,成为文狩猎的对象。三是文有一本记事本,其上写满男人的名字,听她宿舍的女生透露,文如果决定征服谁,就会把谁的名字写上去,追到之ใ后,就用红笔在后面划一个钩钩,以示成功;想揣掉谁就打一个叉叉,以示和他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