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家笑哈哈的过来,对杜仲勋这样的表现见惯不怪,问:“两位客官是外地来的吧?”
“自然是!”那店家又道,“那个绿洲地处边界,又正好夹在几条通往各地的大道上,每年赶集的这个时候,那边就热闹得跟过年一样,很多商家旅๓人不惜千里的赶来,也是为了赶这两天的热闹。”
我砸砸嘴,指着自己说:“我姓赵,名尚卿,字永康,是大宋昭武皇帝ຓ!”
杜仲勋一激灵,脸都白了。
杜仲勋,你这个臭小子,好大的胆子。
走了数百米,隐隐听到后面有人在叫,我止步后望,杜仲勋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严子墨又是一笑,几步上前,这会儿倒是轮到他健步如飞了。我跟在他后头,和他越拉越远。虽然我在京城拐严子墨出门的时候,话说得漂亮,可是当真的要同他一起见父母的时候,心里总不免有些惴惴不安。
回来的时候,我拿着几个护膝盖的厚垫子,也不管严å子墨一脸憋笑的样子,硬要他戴上。
小全张没敢躲,受了这一折子,讪讪的赔笑道:“是皇后不让奴才这么早说!”
我一路穿庭过道,人还没进冷宫,远远的便闻到一阵梅花香。
他手上没有刀剑也没有木棍,只有一纸明黄圣旨。
元贞十年,小皇帝ຓ退位。
结果小皇帝的谕旨下来没多久,我仗打到一半,手上的虎符都没摸热,辽郡王那一伙人就因为窝里反,先自己把自己镇压了。
这两ä人明着就是想推卸责任。
沉静了片刻。
老实话,我心情很不好,每次睡了太上皇,心情都直线降到冰点。
“三两!”……
台下一翻喊价后,红少女最终以六两白银成交,我以为这就完了,转身想走,结果才一转身,后面就响起那ว个姑娘的哭喊。
我回头,竟见那个买主和几个下仆把少女按在台上,当众奸辱,惨叫声凄厉的响起,听得我毛骨悚然,我欲上前,小夏却一把抱紧我,压着声音惊慌的说:“公子切勿冲动!”
我恶声的要她放手,旁侧同样抱紧杜仲勋的小春,已经泣哭了出来。
杜仲勋双目怒红,一脸想杀人的样子。
小夏又说:“如果你们还想活着离开这个绿洲,就不要乱来!”说着,她声音也咽哽了,“我们萍水相逢,请公子莫害我们!”
我冷静了下来,过去一把扣住杜仲勋青筋蹦起的手,沉着声音说:“你冷静点,你这样谁也救不了!”
良久,杜仲勋才把目光拉回我的身上。
我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杀意终于稍退了一些。
红少女过后,又是几个ฐ年轻的西域女子,我这回儿学聪明了,她们一上台,我就哗啦哗啦的全买了下来。等台上再无女子,我才转身拉着杜仲勋去茅房避一避。
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ว持人拿着手中那串ธ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ฐ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ธ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ว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ฐ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