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彬的哥们留แ了一头长,让我想起了日本的浪人。他们谈得热火朝天,我就坐在旁้边听着。“浪ฐ人”的女朋友穿着十分妖娆,坐在我旁边跟我胡侃,我看着她猩红的嘴唇,想这真是一个人魔混乱的年代。
紫菁跟她那口子很少出去玩,不像恬芯和吴钧整天腻在一起。恬芯开口说吃栗子,吴钧立马买来T城最好的栗子然后包了皮给她。我说恬芯算是被养在蜜罐里了,和她相比,紫菁好像被养在咸菜罐里。
紫菁拉过恬芯说,要是真电着了她还能ม走回来啊,甭听她白乎。然后踢踢我的脚,别装ณ傻啊,有事说事。
我点点头,真的。
几声哎的开场白过去之后,他终于导入正题,他说这段时间跟紫菁交往,总觉得有些压力,他说紫菁什么都好,可就是没办法安下心来。
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
妈妈说过平平淡淡才是真,越轰轰烈烈反而越让人不塌实。
我沉默了一会说,那ว你有多喜欢?
若虚却道非也非也,允许男人风流就不许女人多情吗?自古以来男人多情被喻为风流,而女人多情却被指成放荡,千百年过去还是没有得到真正的男女平等,这就是最明显的一例。若虚说老天爷对待男女就是不公平的,否则不会让男ç人处处占尽优势。就好像女人有处女膜,男人却没有处男膜。
不如想点实际的东西。比如我要如何表白,紫菁要如何坚持。
童彬经常会问我一些有一搭没一搭的问题,让我怀疑他问这些的动机,是不是他只是想和我说话。然而想到这些时我又会旋即否定自己,然后警告自己不要自作多情。
你别老这样了,浑身是刺,小心把他刺跑了。马扬以教导的口吻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
而我也正在寻找我的生路。
若虚撇撇嘴,继续说,那你就用共产党打游击时候的战略:敌进我退,敌退我进。说完还念了句口号: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夺取更大的胜利!
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我不禁笑出声,我说马扬,你这辈子,一定会犯在女人手里。
若虚为了让我的神经赶快恢复正常,就拉上我们三个一起去联谊。我们学校是外语学院,自然呈阴盛阳衰的趋势,而隔壁的财经学院与我们就大不相同了,完全是一副狼多肉少的样子。所以这两个学校的联谊完全占尽了天时地利近水楼台的所有条件,而即便如此,两校的学生却很少往来。
漫长的十天军训,若虚她们的荷包却付出了相当惨痛的代价,这代价不亚于一套迷彩服的价钱。所以说美丽不仅要靠努力,还要靠银子。
像童彬。
我们喜欢统一行动,喜欢横成一排肆无忌惮地挡别人的路。我们嬉笑着走在大学校园里,每走一步都印下我们的青春。
因为这个我在她们眼里变成了小资的一个ฐ,她们笑我说将来的生活肯定是一个人,一个电脑แ还有一杯咖啡。对此我深感不服,咖啡是我几年前就已经戒了的,因为即使我喝多少咖啡还是睡得雷打不惊。
恬芯还在用期盼的目光望着“红颜”,等待她的回答。“红颜”微微一笑,我跟你同龄。本来这样就完了,可惜恬芯得到答案后那句小声的嘟囔——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还是被“红颜”听到了。
“红颜”却始终没有我们这种想法,她每天都过得充实无比,除了上课就是约会,有时还为了约会而不去上课。宿舍里几乎见不到她的身影,如果不是因为她的香水味总淡淡漂浮ด在宿舍的空气中ณ,我们还真以为这是个三人宿舍。
我们正闲聊着,只见一位女士从前门非常艰难地移动到后门,然后冲我们后面的一位男士说,咱这站下吗?
我和紫菁差点笑到不行,但还是忍住了。下车后我们松了口气,活动活动身体。我说这趟车坐得有意思,上车前咱是立体的,下来后就变成平面的了。
我们到达的时候比规定时间要早很多,我问紫菁咱这么早到会不会没用,紫ใ菁很肯定地告诉我不会,进去一看果不其然,满满一厅已经座无虚席,我和紫ใ菁登完记绕到เ最后一排,找到仅有的两ä个空位坐下,等待复试开始。
我看着前面黑压压一群人头,心想这复试场面够大,居然好几十号人一起复试。正在我猜测如何开始的时候,一个类似领导人的同志上台讲话,说了几句后引入正题,说下面请这个行业的精英上来讲话。
我们鼓掌欢迎,我小声对紫ใ菁说,我怎么感觉又回到了学校的大礼ึ堂,这到เ底是面试还是讲座?还没待紫菁说话,台上的那位就已经开口,刚说没几句就告诉我们他的讲座大概ฐ需要一个ฐ半小时。
我的心顿时凉了半截,开始小声怂恿紫ใ菁离开。紫菁不理我那ว一套,说既然来都来了,总不能刚到就走吧,何况还在车上受了那么半天罪呢。
我耐下性子来听台上人的讲座,却感觉越听越听不出重点,无聊得慌。紫菁的意志却无比坚定,无论我怎样花言巧语都不肯离开。正在这个时候台上人说,我们公司选人一向严格,要经过n次面试n次培训还要外带考试,紫菁听到这立马拽我就走,无比干脆。
出了公司后我大笑不止,没想到เ无论我怎样游说都比不上考试两个字有震撼力。紫菁说她可不希望找个ฐ公司还像学校一样。
我们的求职就这样无疾而终,同样无疾而终的还有紫菁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