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主治医生从急诊室走出来，摘下口罩。“里面情况怎样，”两位警察将医生团团围住。“没什么大碍，”医生说，“病人只不过有点心理问题，身上一点伤也没有，她说镜子里照出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的，就这样，她吓晕了。有点幻想狂的迹象，不过还不严重。”
“随时奉陪，”米伦说。
“这跟你有什么เ关系？”孙小姐说。
路边的槐树已是枝叶繁茂，开过的花大概已经谢了，但或许始终未曾开过，米伦可没有留意。稀稀拉拉的枝叶，漏下一个又一个ฐ光圈。米伦的太阳穴一直隐隐作痛，如果有必要的话，米伦甚至想打开它看看，里面是不是爬满了蚂蚁。
“你被开除了，”赵晴惊讶地眼珠子快要飞出来，“犯什么错了？”
“我觉得你到大学，可能做个教授了，”赵晴说，“讲起话来没完没了，而且还是一副教训人的口气，盛气凌人，这种人最让人讨厌了。”
“我没这个意思。”米伦慌忙说，“这几天累得，眼睛有些疲劳。”
米伦说：“随便，对你，我没什么เ好隐瞒的。”
欧阳一凡的里屋既是他的卧室，也是工作室，墙壁上挂着的牛顿和爱因斯ั坦的画像引人注目，除床、电脑桌椅、电脑和书籍之外，房间内所剩物品不多。即使这样，物品的摆放也是杂乱无章，从中可以看出房间主人的懒โ散。
“你高估了女人的力量。我面前有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就是你。你看你吧，找了女朋友，你本人生什么变化了没有。没有，你还是那么死板严å谨。”欧阳一凡坐在床上，跷起了二郎腿。
“是我错了，”米伦对即将离去的赵晴道别ี之后继续说，“你没跟人打架，你从不那样做。在等出租车的时候，你被路边小贩溅了一身油污。你怒火中烧，冲上前去，想揪住那个小贩打一顿，可事实上，你没有那ว么做，你仅仅冲上前去，对他说，‘我是警察。’然后气冲冲地走了。其实根本没用，那个小贩只是傻乎ๆ乎地乐。”
“这个，我不知道，你是怎么เ猜到เ的，”程诚说，“很奇怪。”
“我也曾遇到过上述情况，”米伦说，“你为什么如此地局促不安，难道你不觉得坐下来说话更舒服吗？没什么เ大不了的，我一点也没放在心上。昨天晚上，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仅此而已。”
程诚把手上的材料放到桌上，“你想要的我已经拿到了，你到底想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
“我们换个地方吧，”米伦说，“我在这儿已经呆了将近两ä个小时了，选择这儿，我只是想一个ฐ人静一会儿，但很显然，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到你家怎么样？”
“可以，随你的便，”程诚说，“反正是我一个人在家。”
“你看到เ了，”程诚说，“是2๐2号那一天下午，我们当时正在新城那个ฐ小旅馆里。”
“我们正无聊地度过那个风雨交加的下午，在这边抢劫案生了。”米伦说，“当然我所说的风雨交加，指的是新城，而这里，却是晴空万里。报纸上没有刊登这则消เ息吗？”
“没有，”程诚说，“这是一则ท奇案，报告上写清楚了。生这么些天以来毫无线索。”
“命案生当时，保安不在，”米伦说，“没查清楚他在干什么吗？”
“查过了，他没请假，就擅离职守，”程诚说，“已经被开除了，估计最近十年内，他不会找到工作。”
“命案生之时，他在做什么เ？”米伦说，“报告上好像没有说明。”
“有不下十个人可以证明他不在现场，全是他的狐朋狗友，其实在以前，他是经常旷工的，像我们一样，他也不会想到เ会有什么事会生。那是一家不起眼的分支银行，以前从没出现过什么问题。”
“果然是一点线索也没留下。我从未见过如此精明的抢劫犯。”米伦指着以下文字，对程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