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没说出口，再掉头回去显得不怀好意似的，干脆也就不作声，保持分寸间距鬼使神差走在了姐姐屁股后头。
谁知道妹妹这天回来了，要是她知道，肯定也不走。
小刘拉着个脸，白脸更白净了，平时挺利索的嘴今天难得说话不夹枪带棒，“这阵子一直不舒服，想吐今天去楼下买了个验孕棒，一看，两条杠。”
“那他怎么说？”虽然马敢不是个正经男ç人，但这事他的态度很关键。
于山店子所在的巷子就在江鹭她们所处的旁边，自打年前不知道哪个好事者当墙打了个洞，原本隔绝了多少年的两边从此有了来往。
于山高深莫测一笑，继而摇摇头，“不是我，不过这事说起来也挺玄的，你想啊，我从前不知道自己原来喜欢女人，那ว会哪里有这么个洞的存在，当我开始意识到什么เ的时候，那洞就出来了，并且很快遇到了你，我想，这一切是注定。”
客人背着她穿衣服，背上几道激情时刻掐出来的红印，房里亮了灯，江鹭看着那几道跟梅超风的指甲一样抓出来惨不忍睹的伤大大方方，一点不害臊，“姐，你下次还来吗，要不，咱给个联系方式，想要的时候随时叫我，你出点人工ื费，“送外卖”也行?”
江鹭含情脉脉直盯到她出门，等到门一关上，江黎立马从床上弹簧一样蹦起来捡起茶几上的小费，连衣服都来不及穿。
“没什么，这阵子学习忙。”
江鹭坐在她对面，把她框定在视线范围，江鹭知道自己什么เ也看不出来，妹妹的脸还是白白的，不笑也不愁，眼里心里不像自己全是对方，游刃有余着呢，亏自己还想七拐八拐七荤八素佐迷汤套出话来，倒不如直接拎刀子一起上。
“这里前一阵被人给举报了。”
“没事吧？”妹妹虽然这样问，可她的反应却很冷淡，好像早ຉ就知道，江鹭的心开始凉了一截。
江鹭不放过妹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秋姐把我们都捞出来了，她有路子。”
“我想也是，秋姐要是没点门道，这个妓馆是做不起来的，一般干这种事背后都有推手，你还好好的坐在这里呢，我不担心。”
江鹭低头不看她，江鹭为妹妹的这种淡漠而揪心，去看她杯子里的那杯水倒映出一张清秀的脸，水光光的，鼻子眼睛都是妹妹，可她有些不敢认。
“那个ฐ人应该不是想我们坐牢，她就是要让我们大家都干不成，不让我们接客，妹妹，你说她到เ底因为ฦ什么要让大家都坐冷板凳。”
江钊喝了口水，听见姐姐问，还真像模像样好心肠的给分析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家里有人背着去偷腥被发现了，或许是哪个热心市民看不惯一些人的生活作风，还可能是某个竞争对手恶意争夺客源。”
江鹭摇了摇头心里越来越难过，江钊看姐姐头摇的像个钟摆锤，又不太开心，立马摆出一副好问的模样，倾心请教：“姐姐你是怎么想的？”
“我知道她为什么เ这么干，因为ฦ她有一个当小姐的姐姐，她觉得无论是她的姐姐还是来这里的大小嫖客没一个ฐ好东西，她认为她不知廉耻的姐姐给她丢脸了让她抬不起头做不了人。”
几乎是跳了起来，那ว张椅子分担了不少人类的惊慌失措终于受不住向后重重倒下挺尸，江钊给吓得不浅。
“姐姐，你在说什么เ？”江钊一张脸白了又白，好像刚刚失血过多。
她的姐姐有一会没说话，因为就在江鹭说完那一番๘议论之后，江鹭就把头撇过一边兀自抽泣了起来，把江钊独自抛弃在巨大的惊慌之中，“姐姐，你以为ฦ是我干的吗？”
“不是你还能ม是谁，有人打听到是一个学生，咱们这里只有你呀。”江鹭用力抹了把眼泪，江钊ฦ自己心神不定还想上去安慰她，却被她一手拍开。
“不是我，不是我，姐姐你想一想，如果真的是我，我为ฦ什么现在才去举ะ报揭发呢？”江钊ฦ试图和姐姐引入逻辑，可江鹭很显然说的比她更有道理，听起来真像那样。
“因为ฦ你开始住校了，你慢慢就不回来了，这里发生什么事都和你没关系了。”
“你嫌我卖肉挣的钱脏，你嫌这个房子脏，那ว张床上面我和很多人做过，你连躺都不愿意躺，给你生活费你不要，让你回来睡你也不愿意，可是我是个没什么用的姐姐，除了卖肉挣钱什么เ也不会。”
这种话即使能害得了别人还要连带伤害自己一番，无论是听的人还是说的人心里都为之发颤，江钊还带着鼻音，一激动，大喘气，胸口里面好像就有两只蝴蝶也要哭着逃着飞离出来。
“够了，别ี说了，姐姐，我求你别说了。不是这样的，你说这么多，我知道你给我钱让我回来住也只是想能见到我，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你是我的姐姐呀，我怎么会嫌弃你，所以，我求求你，不要再这么卑劣的贬低自己。”江钊ฦ不想让那两只蝴蝶飞出来，一把跑过去抱住了姐姐，她能感受姐姐的心还在不平地跳动，胸口起起伏伏蹭在她身上，虽然不合时宜，她觉得有点痒，说不上来哪里。
“可是，你举报了我，你到底为什么เ要这么做？”江鹭的鼻子一耸一耸，低着个头，眼泪水顺着鼻子流到เ江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