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亭子里竟然还隐着个知府院的小公子,谢文渊。
“这是我这几月的银钱,李嬷嬷可得顾ุ念一下,我这闺女,那贤良淑德是出了名的……”
听他这般说,闻歌似水的眸子盛满喜悦。
陈应寔二话不说地将腰带自她手中抽离,一副对帮人系腰带兴趣大发的模样。
“那位公子觉着我做的孔明锁上头的花纹别致,买了一个。姑娘要看看吗?”
无需林梦柔抬眼,她身边的大丫鬟就深晓她家小姐的心思,将这陈大少爷看中ณ的孔明锁一并包圆了。
“像是在解密探索的眼神,有些痴迷、狂热的样子。”
这般掩人耳目,却又未有隐疾,那只有一种可能了。
他将闻歌带到这片郊外的空草地,就是想着让闻歌学着掌握如何骑马,之后两人也好能一起在大漠里驰骋。
“好好表达出你是想要借助它的力量,而不是想要伤害它的善意。”
是呀,这物美价廉自是远不如价值千金的“噱头”好用、受追捧。
“去到之后呢?可有见到老板?”
“你就先拿衣物,快些洗漱吧。”
陈应寔狠狠地扣着被栓上的门,语气中的愤怒难以抑制。
“老夫这有散热用的药丸,让小公子服下,再择平坦官道作为归途,行程上慢些,应是无碍的。”
这内院的两人刚ธ刚交谈结束,闻歌就被陈应寔揪走了。
闻歌在烈日底下,满身冷汗。
管家好似后边被恶狼追一般,气喘吁吁地往奶娘的方向赶来。
因着这诱惑食欲的香味,闻歌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
她抬眼一瞧,是个粉嫩可爱的瓷玉娃娃,坐在床边,板着小脸,捧着一盘馒头递给闻歌。
闻歌这般想着,将与水囊相连的木塞塞了回去,借着手肘的支撑“一步一步”地向来时的“目的地”挪动。
她默默地挪着身子,离着黑布又近了许多。
那个焦急的大汉快步追着,让拢着“货物”的人回来,把“卸货”这事儿给办妥先。
“我做事,你就放心好了,绝不给你添麻烦。”
“多谢姐姐挂念,这病好多了,下床行走亦是不碍事的。”
因着落水风寒的缘故,这几日闻歌的身子骨都有些差。
虽说是好得七七八八了,但起身走动,久站仍是会觉得头晕目眩的。
“好姐姐,老夫人可有说是什么事?”
屏风后的闻歌,一边更衣,一边出声与坐在房里的青露搭话。
想来,应该是送贡美人给知府后院的事,闻歌露出了苦涩的笑容,似水的双眸盛满了不能言说的悲伤。
“这次呀,想来是桩好事。你无需太过担忧。”
从声音里听出了闻歌有些不安的心绪,青露出声安慰道。
这李婆子之前因为这事,腰间的“小金库”那是鼓鼓囊囊的。
为着这事,府里多少人都挤破脑袋,想来,这飞上枝头,自古便是好事一桩。
“好事?青露姐姐可得同我说上一说。”
听到“好事”这个说法,在屏风后面整理衣裳的闻歌,浑身都好似使不上力气一般腿软。
果真,这送给知府后院的名单里还是算上了她。
闻歌闭上双眼,将盈在眼眶的泪水逼退,嗓子眼的哽咽亦是掩盖得刚ธ刚好。
“免得我在老夫人面前两眼一抹黑,闻歌先谢过好姐姐了。”
待神情恢复自若,闻歌自屏风走出,挽上了青露的手臂。
借着青露的手臂,闻歌每走一步的眩晕才缓上不少。
青露一边走着,一边与闻歌聊了起来。
说是,城里的新知府初上任,金银珠宝也有人不识相地拿着往上凑。
结果自然是没落着好,被知府大人手下的门生轻飘飘地打了回去。
于是,城里的富贵人家都想着送个可人儿帮着打探打探,这也在意料é之中。
金银珠宝不收,古董书画也不要,这不眼前只剩下“美色”这条路子可以一探了嘛。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这陈府里选美人送贡给新知府,陈老夫人又唤她去面见。
两件事加在一起,无需思索,便能想到结论了。
闻歌只觉着眼前的画面都颠倒了,也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