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尾音消失在凤随歌的唇下,不是蛮横的掠夺,而是点点滴滴的深入,缓慢的试探的,温柔的
予取予求地放任着他漫长连绵的深吻,笑只觉得身体酥麻,视线也失去了焦距。
微曛的晚风拂来阵阵清香,眼望着花树掩映下典雅精致的亭台楼榭๓曲水回廊,付笑却没有丝毫欣赏的心情。
细细碎碎的脚步声停在几丈外,“见过少妃!”自从发生了云翳事,府上的侍女们在单独面对笑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局促。“秦先生求见”“皇子不是住在秦府吗?”笑头也不回。“秦先生是来找少妃的。”侍女声音仍是怯怯的,“若少妃不想见”
“哟,是这样啊!”庄妃显出得意之色,“实在是可惜,不过看少妃身段袅娜,既然不能ม抚琴,便让大家见识下何谓翩翩之姿吧。”“从未习过舞蹈。”言简意赅。
“我会的东西,你不会想看,国主ว也不会允许。”笑冷冷地说,顿时所有视线集中到了凤岐山身上,凤岐山露出丝玩味的笑容:“孤也好奇的很,若不过分,孤便准了。”
宁非想了会儿,眼光落到雪影脸上,渐渐带上了笑意:“因为,我能在她玩琴的时候睡着,她拐着弯骂人的时候我听不懂ฦ,她坏脾气发作的时候只要不用簪子我能放松手脚随她闹,而她有危险的时候,我绝不会让她个人面对!”
“答应什么呀?”凌雪影嘴撇,“他就是个朽坏的榆木疙瘩”“那就是说不嫁了?”凌羽光声音大了些。见宁非变色,雪影急忙拽了拽他的衣襟:“爹爹小声些爹你就不要再为难人家了啊”话说到最后已声如蚊蚋。
凤岐山的眼光落在面露恳求之色的女儿身上,暗叹声,放软了口气:“现在找到เ了么?”不等夏静石回答,随行进殿的萧未然已捧着件用红色锦缎盖住的物事大步走到凤戏阳身边,躬身呈上。
凤岐山不禁皱眉咳了声,插言道:“若回去重新换过怕要误了时辰,还是免了吧”,凤戏阳含笑道:“若殿下能ม搭个手,戏阳在这里换了就好。”
鞭子在云翳手里如蛇般翻扭着扬,又呼啸着落下,笑只觉得撕心裂ฐ肺的痛,痛觉稍微过去,伤口又烧灼般的刺痛起来,痛楚刺激了她本已昏昏沉沉的头脑,恍然间又回到了痛数军棍的那天。
笑猛然昂起头,恶狠狠地看向已经变色的云翳:“贱人,你家主子昨夜折腾得你太厉害了吧,点力气都没有!”
“我没兴趣了。”宁非漫不经心地回答,专注着怀中的艳姝。
厅里忽然安静下来,所有作陪的客人都在偷偷的看宁非的脸色。
直到如今,能满足他的,能填补他已如无底洞般空虚的心的,只有她。但,她是自己不能够碰触的人,因为他的身上烙了禁忌之印
“殿下,”萧未然沉静的声音从外间传来,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打断了夏静石的思绪,“太后让内侍带话出来,王妃今日会住在慈阳殿,明天用过早膳再回明德宫”
付笑冷冷的对着妆镜,在额上细细的贴上枚象征王室贵女的描金翠钿,身后侍女们也紧张而有序的来回穿梭着,替她打理着发式与衣饰——武竞会上袭击她的凶手已被皇子全数擒拿,今天是四部会审的头天,凤随歌将携她同前往,并让她亲自主审。
付笑最后检视了遍衣妆,微合双目,唇边勾起的抹势在必得的笑。
凤岐山,虽然我出身低下长自军旅๓全然不懂王室规矩,但,我会让你明白,有时候所谓致命弱点,也可以成为致胜工具。
胜者王侯,败者寇。
我所爱的不是挑战本身,而是挑战之后的,胜。
凤随歌坐在上首置放的大椅上,难得的有些心神不宁。反常态的半倚在他身上的笑,盛妆华服,竟是从来未曾见过的妖娆,仿佛不是前来提审重犯,而是要去参加个盛宴。
提人的间隙,凤随歌轻声对笑说:“此番๘若不是戬昕侯突然出现杀伤他们两ä人,查起来便要难许多——我预ไ先审过遍,可他们始终不肯松口。”笑脆笑声,吸引了堂内所有人的目光,她懒โ散的倚住凤随歌,随手摆弄着衣袖:“怎么会呢,定是你没用对方法。”
四部陪审的老臣皆不以为然的看着付笑,当皇子提出要少妃主审时,他们本以为定过不了国主ว那关,谁知国主却口答应了。几人本还在猜测少妃是何等的厉害角色,如今看来却与寻常嫔妃没什么两ä样,或许这审讯也只是息事宁人的做作,只为让受了惊吓的少妃消消เ气吧。
不会儿,十四名人犯全部带到。笑微微坐直了身体,打量着下方神情各异的犯人,目光流转间,全是笑意:“落到我的手里,可要有点心理准备——我手上的人命,多你们几个不多,少你们几个ฐ也不少。锦绣军中有十大刑,每道都能ม送掉你们的命,可你们各自都只有条命。所以,还是快些招供认罪吧!”
听她番威胁之辞,四部老臣都窃笑起来,跪在下方แ的十四名人犯也露出嘲弄的表情,其中人甚至嗤笑道:“我的娘啊,吓死我了”顿时十四人同哄笑起来。
笑没有露出丝怒意,反而笑得更加愉悦:“既然你那么害怕,便由á你先来吧——把我要的东西呈上来。”她话音刚ธ落,几个侍女从旁走了上来,有的捧着罐子,有的提着麻袋,有的甚至捧着木匠做活的盒子。见到如此诡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