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妃淡淡回应:“臣妾也听说了。”
“那就好。”离妃关心道:“皇后娘娘要好好歇息,臣妾不叨扰娘娘了,臣妾告退。”
树叶,散落了一地。
一瞬,森林安静无比。
离漾撑起手臂,龙眸蕴着淡淡的慵懒,静静的望着怀里安然熟睡的人儿,抿紧的薄唇松出一条弧线,大掌温柔的抚摸着她跳到额头上的发丝,替她贴心的挽到เ了耳后,修长的手臂压在了离妃头下,他轻轻地抽出来,生怕惊扰了离妃。
他故意压低声音,害怕吵醒了离妃。
百里殿。
百里芷几乎从软榻上一跃而起,一把撩开那ว纱幔,光着脚焦灼的踱步,声音蕴满了激动,一双美眸溢满了期待兴奋的盈光:“德公公来了?皇上一定是皇上原谅本宫了,本宫就知道皇上一定不舍得不理本宫的,春柳,快,替本宫梳妆打扮,皇上一定是让德公公备了轿撵来接本宫去玄鸣殿。”
“谁动过这碗燕窝粥?”离漾质问的声音响起。
大家都在为自己推脱着,辩解着。
他们的身后飞奔而来一道黑色的身影,脚步急促,声音焦急,跪在离漾的脚下:“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听及。
“奴婢来了。”春柳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朝殿内走去。
离漾清冷的龙眸望了一眼窗外,弦月皎洁,淡淡的云雾萦绕在周边,揉了揉酸胀的额角:“都已经这么晚了,朕居然没有发觉。”
*
离漾揉了揉鼻梁,问:“什么时辰了?”
这种渴望求生的念头太过强烈,让她抛开了一切的杂念,陡然想到什么,她颤抖的小手摸上凌乱的发髻,摸到了那只传家之宝的玉簪子,哆嗦的递给白嬷嬷:“白白嬷嬷,我身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簪子是我念府的传家宝,我把它给你。”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白嬷嬷口中的‘她’是自己。
“公公慢走。”白嬷嬷道,脚步却一齐消เ失。
“皇上,你听臣妾解释。”百里芷整齐的发髻散乱,上前去抓离漾的龙袍。
百里芷呆滞的瘫坐在地上,双手抓狂的撕扯着自己的头发,春柳胆怯的进来,蹲下来想将她扶起:“娘娘”
泛旧的桌。
苦笑一声,自己在奢望些什么เ?
春柳怎会不懂ฦ。
离妃秀眉紧蹙:“她让你来做什么?”
这一番话说的有滋有味儿的,让百里贵妃听得舒坦极了,笑得花枝招展的:“那个老不死的太后总算死了,她活着的时候只要皇上来我这儿,她总是想办法阻拦,又或者是极力的去撮合皇上与皇后的关系。”
百里贵妃将妆奁的上一个ฐ胭脂盒砸在了地上,透过铜镜狠狠的瞪着春柳。
素า白的葱玉段儿手捧着为离漾盛着的那碗白粥,筷子紧杵在虎口上,周边的肌肤泛白,可想而知离妃用了多大的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