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棉的眼睛瞬间瞪得很大,脸上的温度蔓延至全身,滚烫一片。视线中,掀起这股火山暴雨的人却好整以暇,ไ嘴角微勾,一副跟她的紧张惊慌截然相反的气定神闲。
“……”拒绝什么?我连你的话是什么意思都没听明白……
这个人居然是oken?
她看见他神色玩味地应。
靳川ษ盯着她,淡淡地问:“你觉得我在开玩笑。”
不知为什么,听了这话,朵棉竟有种终于能逃脱的感觉。
你到底在乱ກ想些什么啊喂!
嗯!一定是这样!
“……”wtf?
然后靳川就把手拿开了。
闻言,朵棉心口蓦ย的抽紧。短短几秒,她想起那道杵在夜色下的身影,想起他标志性的夹杂淡嘲意味的笑,想起他抽着烟站在酒吧舞池的另一端,目光冷静,和周围的喧嚣格格不入,又完美融合。
“我马上回来。”
“嗯。”
“吐槽的什么เ给我说出来。”
“闭嘴。”
“……”
……他对“入门”的要求还真是苛刻啊。
到第六局结束,她的成绩排名从最开始的第九十九,变成了第十一。
对方的呼吸沉稳而均匀,压根没听见。
靳川就是这么直接被砸醒的。
她放下书包,边围观,边拿十八岁的脸叹了口八十岁的气,幽幽地说:“可怜。”
嗯嗯?
“啪”,朵棉认命地打开了伞,举起来撑着。
什么情况?
“卷子里还夹了张纸条,你也看到了吧?”
“那ว就好那就好。”朵棉心里的巨石落了地,抱歉笑笑,“今天你替我罚站的事,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要是你再帮我抄课文,那ว我……”
陆易:“……”
咳咳咳,算了。大神的思维果然不是她这种菜鸟能理解的。
“稍等一下。”说完,把书包放进自行车前框,拉开拉链,在里头仔细翻找起来。虽然这个月的零花钱已经用完了,但没记错的话,过年的压岁钱应该还剩那么一点点。
“你电话在响。”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这么一句。
谁知,对方又是淡淡一句:“坐过来。”
“……”朵棉默。又默默挪回去。
靳川把卷子翻到后面,面无表情地扫过大题部分,问:“哪些不懂?”
朵棉探头瞧了眼,“物理倒数第一题和第二题,化学倒数第一题,生物的遗传学部分。”
“笔。”
她连忙把手上的红色签字笔递给他。
靳川两笔在图示ิ上作出受力分析,“bຘ物体在牵引力作用下在a上做加速运动,加速度a是3……”
朵棉原本还认真地听着解题思路,但听着听着,没几秒钟注意力就开始跑偏。她发现他的声音其实很特别,天生的低沉,和长期抽烟形成的微哑,再配上那副不紧ู不慢的语速,辨识度极高。
也很好听。
在知道靳川ษ就是oken之前,他们在游戏里有过语音交流,她为ฦ什么早没有把他认出来呢?
朵棉单手托腮盯着他看,有点囧囧地想着。
“这就是解法。”须臾,靳川ษ已经在试卷空白处演算完毕,抬眸,看向她,“听明白没?”
“……”咳。朵棉卡了下,“前半部分还是明白……”后半部ຖ分就光注意你的声音和脸去了……
靳川静默两秒钟็,点头,没什么语气地说:“我再给你讲一遍。”
“嗯嗯。”朵棉点头,腰杆儿一挺,坐得笔直笔直。
“给我认真听。”
“嗯嗯。”
“别ี走神。”
“嗯嗯。”
“从下道题开始,”靳川ษ淡道,“我每多讲一遍,你就给我亲一下。”
“嗯……嗯?”
啊呸!
嗯个鬼啊!
朵棉脸瞬间涨得通红,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望着他——请问是怎么做到这么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流氓不要脸的一句话的……
没等她从羞愤当中回过神,旁边的人已๐经开始讲第二遍了,字字清晰,语速放得更慢,“物体b在牵引力作用下在a上做加速运动……”
一侧眸,那姑娘还保持着震惊的满脸通红造型。
“嗒。”
靳川眯了下眼睛,把笔一撂,淡淡地瞧着她,“跟老子接吻还是听老子讲题,自个儿选。”
“……听你讲题。”
虽然靳川的威แ胁手段简单粗暴,但不得不承认,效果极佳。一个午休时间过去,朵棉已经把整张理综卷的难点易错点完全吃透。
她把所有错题都抄在了错题本上,并认真批注出自己的知识点盲区。
下午第二堂是心理课。
这门课程是七中专为高三年级开设的课程,目的是关爱所有高三生的心理健康,帮助高三生们释放心理压力,平顺ิ度过“黑色七月”。但对于大部ຖ分的学生而言,这节课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用来写作业或者玩儿手机。
“叮铃铃”,上课铃声响起了。
朵棉摸摸抽屉,拿出一本心理健康书,掩人耳目,再拿出一本课外的高考理综模拟卷,开始刷题。
侧目,悄悄看了眼身旁的新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