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念握住拳头，大拇指来回磨在其它四指的关节上，沉默了片刻道：“看来不是我想多了。”
“那你先前是刚ธ查到吴叔？”杜念忽然话锋一转，眼神登时凌厉起来，“席音，已经说到这个地步我就直接问了，之前发生在席家周围人身上的几起命案跟你有关系么？”
谁能预料到，那竟然是最后一眼……
两名警察都已经把目光直直地投向了路前方，不忍心再看下去。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的确听席捉云有次提起过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手稿的事情，不过不是跟他说，而是在对席音讲的时候被他偷听到的。
可是现在，听过吴一给他讲的“席氏发家史”，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
杜念前面还认真听着，到最后这一句却瞬间觉得头皮炸了一下。
杜念心惊肉跳：“……那ว弟弟呢？”
不过眼下也不是细究这种事的时候。两个人都收拾妥当就从这“免费旅馆”里面出来，估摸着大白天应该不会有人打埋伏，而这里的地形又很克监视和偷窥，所以一眼没看到什么人倒可以暂时放心。
席音：“走不出来那怎么办？”
杜念听了不禁点点头，过了片刻๑又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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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ว种针尖一次次穿进肉里的感觉，席音只是想到就觉得双手都在轻轻发颤。
杜念这时稍稍睁开了眼睛，喝过水之后他的声音听起来要比刚才顺畅一些，但还是哑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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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乐……”杜念伸出手极为小心地蹭了蹭席乐的脸颊๐，感受到一点微弱的温度，他才稍稍能觉得踏实一些。
席乐的眼皮微微动了动，其实他这时是有意识的，可惜这份意识不是很强，眼睛也睁不开，他只能通过意念来告诉杜念他听到了。
不知道杜念有没有接收到他的脑电波，不过接下来他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十分温柔地握在手心里，暖暖的很舒服，这大概是他从昨天到今天最舒服的时刻๑了，席乐有些享受，又怕他会松开，于是不禁也将自己的手指轻轻往回缩了下，虽然什么เ也没抓着，而且他的动作幅度也实在是小的肉眼几乎不可见，但杜念却瞬间察觉到เ了。
“……乐乐่？”杜念不太确定地唤了一声，俯下｜身仔细看着他，然而见席乐没有睁眼他又失望地垂下头，手也握得更紧了些。
席乐暂时是着实没有力气再去回应他了，意识模糊得厉害，渐渐地转入半昏迷状态，但手边那个暖得入心的温度他却始终能感觉得到เ。
……
不知自己昏睡了多久，席乐่已๐经丧失了时间概ฐ念，他只是在迷迷糊糊之间感到เ口渴难当，挣扎着张了张嘴，费力地发出一声自己都听不大清楚的声音：“水……”
“乐乐？！你说什么？？”有人似乎很急切地问他。
席乐่便又努力重复了一遍：“水……渴……”
“……想喝水是么？”听他终于听懂了自己的意思，席乐十分欣慰，然而紧ู接着就听这人又低声对他说道：“乐乐，再忍两个小时好不好？医生说你现在还不能喝水……再忍一忍……”
席乐一听这话委屈坏了，随着麻药作用的减退他身体上的各种不适都在逐渐显现出来，该疼的疼、该烧的烧，好像从里到外燃着一团火，让他躺都躺不安稳，只想尽快地喝口水来缓解一下，而这个人居然还不给他。
他下意识地想伸出手去拽旁边的人，但是刚一动就发现自己的手还被抓着，于是他就用上了自己此时能用的全部力气握｜住了拳头，撑着力央求道：“给我水……想喝……”
“不行……真得不行……”对方还是不肯妥协，不仅如此，他还在锲而不舍地劝他：“乐乐，听话，很快就好了，等会儿时间到เ了我立刻给你水喝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