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喜出望外之余,他忍不住把小归期拎起来,用下巴一阵磨蹭。
回想他们第一次在现场对戏,雁北向在正式开始之前一言不,举止低调,以前不了解他的时候误以为他性格冷漠,现在知道了他的过去,齐誩心里猜想——他可能ม只是在陌生人面前没有完全放开。
深呼吸,深呼吸。齐誩默默调整心态,点开对话。
那ว个ฐ人这么问。
“抱歉,来不及准备卡片。”他喃喃道,走到เ办公桌旁,俯在桌上写下自己的回复。全部完毕之后,他把这几张写满字迹的纸悄悄放在那个人的身前。猫咪好像有所觉察,一伸爪子,正好压住了纸张边缘。
正在烧的人,果然体会不出那ว里真实的温度。
如此突如其来的举动让他一时间回不过神。
成功完成任务之后,齐誩抬手一看手表,时候已经不早了,而且单位里还有其它工作,于是简短地向他们道别。
“那你先答应我一件事。”齐誩微微笑道。
“求反悔……”
宁筱筱身边的武警男ç友坐不住了,脸色绿了一层。
铜雀台,当之无愧的大神cv。
“你能不能ม先答应我一件事?”他说。
“什么?”齐誩茫然抬起头。
“无论我长什么样子,你都不要吃惊。”那个人的声音从来没有压得那么低,甚至压得喉咙开始沙哑,一字一句地说出来。
那是一种恳求的语气,在他面前和他的手机听筒里同时响起。
齐誩本来就容易心软,此时此刻更是笑着安慰:“你怕什么,我根本不在乎你的长相。放下吧——我什么เ都答应你。”
雨伞下的男人深吸一口气。
通话到此终止,因为齐誩看见他握着手机的那边手先放下来,轻轻按断电å话。
然后另一边手也有了动作。那是握着伞的手,微微一侧,雨伞后面蓦然现出一个男人的脸,目光穿过他们之间不断划下的雨滴,无声无息对上。
那ว双眼睛有着与伞相同的黑色,令人印象深刻。
怎么会不深刻๑。
自己从来都没有忘记过——
因为没有忘记,所以会疼痛。痛得连眼睛都眨不动一下。
“……雁北向?”
明明看到了脸,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一下子变得陌生,变得可怕。
他当然知道答案是什么。只不过比起这个ฐ名字,或者,另外一个ฐ名字更适合眼前这个男人。
“……沈雁……?”
喃喃自语似地念出来,并不是在提问,而是在回答。
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一瞬间凝固了,十指冷得厉害。
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他本能地低下头去轻轻喘两口气,急促的呼吸声在一片淅淅沥沥的雨中格外尖锐。
“是我。”回答他的是雁北向的声音,和那个叫沈雁的人。
声音比之前的两次回答更低,更哑,但诚实如初。
齐誩闭目不语,只是喘。
握住手机的手死死抵在嘴上,为的是不让自己听起来太狼狈,太难受。然而一对紧ู蹙的眉毛轻易出卖了他。
“齐誩。”
面前的男人缓缓开口,叫出他的本名。
“你其实……有看见我最后那ว封邮件。对不对?”
齐誩没有开口承认,没有开口已经是一种默认。
那封从来不曾回复的邮ุ件,至今还躺在那个名叫“待删除”的文件夹里。当初那些邮件一直都是以沈医生的名义写的,只有最后一封不是。
最后那封是沈雁写的。
他无法回复沈雁写的信,正如同现在,他无法回答沈雁说的话一样。
雨无边无垠落下,唯独墙下这小小的一块地方被隔离出来。
这里是一个ฐ真正被遗忘的角落,只有两ä个人存在,只看得见对方,只听得见彼此一起一伏的呼吸。
除此之外,别无其它——连那把黑色的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下,伞下的人走出来,走过雨水在屋檐下画出的那ว道分界线,走到他面前。
肩膀上落下一件又厚又严实的东西,是外套。还带着那ว个人的体温。
那双手的轻轻把外套两边收拢一下,在不碰到石膏管的情况下,将他牢牢裹在里面。
——很温暖。
齐誩完全没有挣扎的力气,以及理由。
也许因为身体暖和了,理智渐渐恢复,之前的震惊和溺水一般的窒息感已经熬了过去,剩下的只有彷徨而已。
沈雁近在咫尺,无论身体还是气息。
他低着头,甚至有一两ä绺头碰到เ了对方的衬衫,传来轻轻摩挲的声音。
替自己披上外套的那双手并没有松开,自始至终留在外套上。沈雁的力道几乎感觉不到,因为ฦ肩膀上没有任何负担,只不过这个看似简单的动作限制住了他的行动,使他无法转身离开。
“……我想,先去看看小猫。”齐誩忽然开口。
小归期在诊所里面住了一夜,不知道过得好不好,恢复得如何了。
试着抬起手,手背